等房間再次空無一人後,張遠整理了自己的衣裳,弄了盆水開始洗臉然後理好頭髮。
看起來比之前精氣神要好上一些。
打算等會兒直接露面,再加上要趕走的學子很多都在地上趴著,也不可能來太學令府邸,張遠就直接從吾丘壽王的房間出來了。
徑直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當中。
一路上碰到的人看見張遠後都十分的驚訝,好像張遠是從石頭裡面突然蹦出來的一樣。
張遠也沒有跟每個人都解釋上一遍,衝著每個人和善的點點頭就算是對他們的驚訝最好的回應。
等剛剛邁進自己居住的院子,張遠就看到了顏異在院子中徘徊。
孔安國跟司馬遷則在院子中的石凳上面坐著。
“我說顏異,你就不用擔心太學令了。
陛下那種雷厲風行的性子,要是太學令有事的話,現在估計已經人頭落地。
要不然就已經打進廷尉大牢等待審訊,可是現在一點訊息都沒有,恰恰說明太學令現在安然無恙。
你在這裡轉來轉去能夠解決問題麼?”
孔安國看著顏異在他面前晃悠了許久,實在有些心煩。
“可是,太學丞藉著老師不在,現在在太學內呼風喚雨,甚至把羽林軍給請來,現在那些考生都躺在前殿廣場之上。
就算老師能夠安然無恙的歸來,這不又平添了許多的麻煩。”
“顏兄這些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,太學丞懲治那些考生們懲治的對,懲治的大快人心。
只是請羽林軍來行刑這件事情確實會遭受別人的詬病,但太學令不在,這件事情陛下不會記在太學令頭上。”
司馬遷看的都要比顏異透徹一些。
“遷兒說的對,左右就是事情鬧大了,陛下派人徹查。
你是太學令的學生,太學令有沒有問題你最清楚,真徹查了反而是好事。”
“老師一定沒有問題!”
顏異突然回身肯定的說道。
然後他就看見站在院子門口的張遠了。
“老師?”
“嗯,這才一天不見,就不認得我了?”
“您這是沒事了,陛下沒有懲罰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