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看看張遠這演技,隨便說幾句話就把張生忽悠的團團轉,他就發現別人仰望他還能夠看到他。
而他仰起頭去看張遠,連張遠的腳底都看不到。
安撫好張生,張遠轉過身來發現了吾丘壽王異樣的眼光,就知道這傢伙在想些什麼。
本來尋思直接擼這傢伙一巴掌,但是看在這麼多人都看著的情況下,給吾丘壽王留了面子。
不過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。
吾丘壽王立即就把頭縮回去了,一個老大不小的男人竟然有些可愛。
“迎接審判的時刻要到了!”
張遠以只有自己能聽見的音量說出了這句話。
“太學所有吏員!”
“下官在。”
“去將這些考生帶來的衣物床褥還有他們的隨身物品全都拿過來。”
“喏。”
臺階下只有一小部分學子聽見了張遠的話,畢竟張遠是在給太學的小吏下令。
高臺上的人全都聽到了,他們這時候突然想起昨日在同樣的地方,張遠說下的話。
‘傳我太學令之令到各郡縣,今年一個學子都不錄用!
而且今年這入選的三千八百二十六個學子,將他們的籍貫性命戶籍全都記清楚,不止今年不錄用,只要我張遠在太學一日便一日不可錄用!
要是各郡縣太守還有縣令詢問原因,就說他們都是疑犯!
除非能有人拿出證據證明他們沒有走我張遠的後門!’
學子們有自證清白的機會麼?
曾經有過,不過隨著一場莫名其妙的大火,這唯一的機會沒了。
站在人群當中的王卿臉色煞白。
他沒有夜不歸宿自然也就沒有捱打,他本來就屬於被排擠的那一類人,原本還慶幸躲過一劫。
現在?
他見識到了張遠的強硬,遇到軟硬都不吃的人,你拿他能有什麼辦法?
沒辦法。
張遠現在想趕走所有人,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支援他,包括顏異司馬遷這些親近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