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遠嘴角浮現出了一抹微笑,真的是天冷了有人送衣服,困了有人送枕頭。
“我這還沒通知縣令枚皋,就查出來一點有意思的東西。
與朱旦同一家客棧的考生還有上黨郡的考生現在自己出來,我會讓宮衛送你們去縣府接受審查。”
事情必定有起因,有人因為朱旦落榜而對他指指點點,其實很容易查,找那些朱旦的熟人就是了。
張遠也只是臨時興起才這麼說的,沒想到卻歪打正著。
那些與朱旦同一家客棧的考生差不多就是正主了,其餘人大都都是因為朱旦貶低了太學還有入選的考生才開始嘲諷的。
“什麼?怎麼朱旦的死就跟我扯上關聯了?
您就算是太學令也不能夠濫用權力,血口噴人吧!”
當下這一波考生就炸了。
這個年代受審等同於有罪,這就是大家的認知。
“對啊,難不成我們與朱旦住在一起亦或者是同鄉就有罪了麼?”
“大漢都已經立國幾十年了,怎麼前朝的連坐罪到現在還能用?
再者說,這比秦律更為嚴苛,我們又不是朱旦的鄰居也不是他的親人!”
這一波考生加一起雖然只有一百人多點,但是一百多人一直叫叫嚷嚷效果也挺好的。
對,張遠心裡面就是這樣想的。
總歸是把引線點起來了。
原本考生裡就有一些之前不敢露頭的造謠者,現在有人充當先鋒,他們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,這可是渾水摸魚的大好時機啊。
於是乎,這些人便也開始大喊大叫了起來。
“我看就是太學令自己不想承擔罪責,現在想要禍水東引栽贓嫁禍。
我們就是學生,哪來的權力與太學令抗衡?
你們那些朱旦的同鄉還有同住的人,就認命吧,去了縣府頂多也就是坐幾年牢,現在在這裡抵抗,可能連太學的大門都出不去了!”
“認命吧,胳膊是扭不動大腿的,更何況你們還不是胳膊,你們連個小拇指都算不上。”
“嘿嘿,我們都比不上小拇指,別說他們了。”
“普通人就認命,老老實實的給這些大官當牛做馬就行了,別一個個想著直上青雲,你們沒機會的。”
張遠看見露頭的人更多了,臉上的笑意也就更濃了。
“顏異把前面十多個露頭的,除了那些朱旦的同鄉還有舍友,其餘人都給我記清楚了。”
顏異不知道張遠讓他記這些人是什麼意思,反正覺得這些人的下場肯定不會太好,不過鼓譟輿論的人還是挺討厭的,顏異也沒把這些人當成是自己的同類,只要張遠別一杆子全部打死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