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強盛了,這不是天下還有不少郡國兵跟王國兵麼,這些諸侯王啊,一旦手裡面有了兵,心裡面就膨脹了。
就會覺得大家都姓劉,怎麼陛下可以當皇帝,他們就不能了,如今淮南王在長安城安插了這麼多的探子,天下人皆知淮南王的心思。
陛下不也在等,等一個合適的機會將他們的兵權剝奪然後再好懲治他們。
如今天下諸侯王是沒有陛下的兵力強盛,但是一旦起兵受到傷害的還是陛下是百姓,那些諸侯王了不起就是一死,他們會想那麼多麼?
所以說現在你把推恩令說給了陛下聽,陛下也不一定能夠支援你。”
說到這裡主父偃總算是放棄了立馬向劉徹建議推行推恩令的事情。
“那好吧,不過我只能再等五年,五年之後若是沒有出現你說的機會,那我便要試一試,天下諸侯是否真的敢有不臣的心思。”
“哎,走下去看看再說吧。”
很快書房的燈就熄滅了,發出了幾聲響動後,便再也沒有了動靜。
籍福跟主父偃的事情在長安城還是個秘密,天下間知道的也不超過一掌之數。
如若世人知曉籍福這個人,順著他這一路走來經過的人亦或是事情,就會發現這個人遠遠沒有外表看起來的這麼好相處。
他每走一步,都是算計都是權謀,張遠也是看清了這個人後才不再和他打交道。
這一夜發生的事情估計除了主父偃跟籍福兩個人本人以外,就再也沒有其他人知曉。
杜縣太學令府邸。
之前張遠交代下去的任務,差不多也都被完成了。
大概的官學章程已經制定了出來,張遠正在查閱看看有沒有什麼疏漏還有僭越的地方。
原本太學就已經執行了一年多,本來對這方面不是很熟悉的官吏們漸漸也懂了太學是如何運作的,因此制定出來的章程也比較讓張遠滿意。
張遠查閱了一遍,發現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就讓交給吾丘壽王再進行修改。
這些作賦的對劉徹的心思懂得要比張遠多,稍微潤一下,就能夠使得這些章程在劉徹眼裡不那麼的刺眼。
許多東西雖然沒有寫在章程上面,不過明眼人也都能看懂底下的意思。
就拿肄業考核一樣,之所以制定標準,誰都知道是要讓優秀者為官,但是現在沒有把這個東西寫在上面。
肄業考核優秀的,在章程上面沒有給任何的好處,也沒有什麼獎金各種亂七八糟的賞賜。
可以說第一名跟倒數第一名光看這份章程沒有任何的區別,但大家都不是傻子,也都知道會是什麼結果。
直接寫上去那就是正面硬剛,不寫上去這叫做懷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