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名字被放在了第二個。
不過這可是落榜的名單,真正入學的考試成績就連張遠都不清楚。
當然不是張遠沒辦法去查,也不是太學的人偷懶,而是張遠覺得只要能入學那都是在同一起跑線上面的。
他不想在剛剛入學的時候就分個三六九等,一個月之後還有月考,那個時候才是見識考生實力的時候。
現在知道了成績最好的一撥人,萬一月考的時候被人彎道超車了,那就又是一次打擊。
張遠還是想要保護一下這些青年幼小的心靈的。
周圍的嘲諷聲越來越大,嘲諷朱旦的人基本上都是他們同一家客棧的。
大家都是考生,自然平時的交往就多了起來。
年輕人吹噓幾句也不算什麼,大家知道只放落榜人的名單,只要入選了說自己是第一名都沒啥。
可是吹牛也就算了,落選了這不就成了笑話麼。
那些年吹過的牛皮可不會隨青春一笑了之。
“夠了,鬼知道太學是以什麼為評判標準,他們不收我是他們的損失。
你們一個個庸碌之輩都能進入太學,說明太學也不是什麼好地方,腌臢之地,我呸!”
什麼叫做一石激起千層浪,這就叫做一石激起千層浪。
周圍雖然也有幾個沒有入選的人,但是他們的不滿可沒有說出來,頂多也是跟數人發發牢騷。
可現在朱旦周圍可是有不下於百人在看著他。
太學的入學機率差不多都到了十分之九,也就是說十個人裡面有九個人都是考進去了的。
現在朱旦說太學是腌臢之地,考進去的人都是庸碌之輩,那不正好激起了大家的憤怒麼。
原本嘲諷他的人也只是同客棧的人,頂多說他之前吹牛的話,現在北城門有一百多人聽到了朱旦的話,很快周圍一千多人都知道了這有個口無遮攔的小子。
“呵呵,誰家的醋罈子倒了,怎麼就這麼酸吶。”
“有的人沒本事愛吹牛還不讓人說了。”
“我看吶,太學令制定的考核標準雖然不嚴格,但是也把一些垃圾給清理掉了。
外界傳聞太學令是我大漢第一能臣,原本我還有些懷疑,現在看來確實如此,太學把這樣的人拒之門外才能讓你我心裡面痛快。”
外界可沒有這樣的傳聞,全都是這說話的考生胡掰的。
有的人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數落朱旦,而有的人則站在太學那一邊數落朱旦。
在場都是有文化的人,動手或者直接辱罵爹孃的事情暫時還沒有發生。
一人難以堵住悠悠眾口,朱旦現在遭受著人身攻擊,想要衝出人群,可是大家卻都圍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