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遠面色淡然的解釋道。
“君侯與下官無仇無怨,但是君侯身邊也有一人,下官知道他太多秘密了,因此有人想要下官消失,永遠把秘密藏在肚子裡,就肯定會唆使君侯殺了下官,至於為什麼選用刺殺,估計君侯也不明白吧。
畢竟當時君侯想要殺我,就像殺灌夫一樣簡單,不是麼?”
“本相確實這麼認為,不過那人說刺殺比較好,反正你只要死了,刺殺跟光明正大的殺了也沒有什麼區別。”
“那個建議的人現在已經消失不見了吧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?”
“我未死,君侯現在又有日薄西山之象,他那種性子肯定會想著再找個明面上的人物罩著他。”
有的人喜歡明面上的光耀,有的人則喜歡把自己隱藏在暗處做個推手。
前者雖然享受到了一切,但是危險也是最大的。
後者雖然成果都被別人取去了,但是安全得到了保障,心裡面的快感也得到了滿足。
田蚡根本就不反駁張遠說的話,心裡面嘆了口氣然後說道。
“籍福已經將近一月沒有出現在長安城了,本相派人在全國搜尋他。”
張遠則是笑了笑,田蚡被籍福把控了一輩子,卻不自知,自己也不知道是該可憐他還是嘲笑他。
“丞相不比浪費力氣了,籍福現在應該就在長安城。”
田蚡心裡面現在充滿了疑惑,聽見張遠如此肯定的說道,不禁有些激動。
“他在那裡?”
“下官不能說,說多了無益,說少了又會引起君侯的好奇心。”
田蚡一下子像是老了幾歲,頹然坐在地上。
“也罷了,少知道一些事情人活得倒是要輕鬆一些。”
這時候張遠才算仔細的看了一遍田蚡,他的頭髮已經全都要白了,之前婚宴時候的意氣風發也早就看不見了。
張遠現在眼裡面只有一個遲暮老人,而不是能夠劉徹掰一掰手腕的大漢丞相。
心中不忍,於是絕了下毒的心思。
再怎麼說自己能夠有今天的成就,跟田蚡有一大半的關係,而且是最關鍵的關係。
要是沒有田蚡,自己說不定就在蜀郡當一輩子的富家翁,往後可能就隱居山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