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巴郡停留了整整一個冬天,唐蒙堅定不移的認為張遠不是自己人,要不然肯定不會為難在夜郎國的事情。
“說起來我也算是丞相門下出來的,你怎麼就覺得他會不告訴我?
你難道沒有發現這一路而來,籍福先生對我要比對你們更加親近麼?”
在藍田縣種了幾年的田,朝中所有的都差不多忘乾淨,張遠這個人的存在。
也都忘了張遠最開始的郎官職位是田蚡舉薦之後,劉徹才封給他的。
單單說起張遠是田蚡門下,唐蒙是不信的,他不信張遠會跟田蚡對著幹。
但是這其中要是將籍福給牽扯進來了,可信度可就大大的提升了。
“原來張行人是君侯門下,失敬失敬,之前有些衝撞,還希望張行人大人有大量。”
唐蒙對張遠這麼一拜,也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,不過張遠卻覺得唐蒙對田蚡在內心深處是存在恐懼的。
在大漢基本上沒有好相處的人,張遠之前算是,現在卻不是了。
“你這些事情都是瞞著君侯做的,你可知道君侯知道之後你會是個什麼下場?
趁現在還有些機會,趁早坦白不再插手西南夷之事,才是你的求生之道。”
唐蒙底下的頭顱微微發抖,心中似乎在動搖,不過仍然不出聲。
說到現在張遠還未曾言明他做過什麼事情,很有可能張遠根本就不知道。
現在張遠心裡面也是十五桶水七上八下的,他一直在詐唐蒙的話,可是唐蒙就是不鬆口。
“末將沒有做對不起君侯的事情,也沒有做對不起陛下的事情。
至於末將要做的事情,現在還不能夠告知給張行人知道。
末將還是希望您不要對夜郎侯逼得太緊,若是夜郎侯暴起反抗,雖然夜郎國必敗,但是朝中那些貴人們的怒火不是您能夠承擔的。
再者說,這其中牽扯到的人,也並非是丞相一個人,在他身後還有更大的人物。”
說到這裡時,唐蒙抬起頭看了一眼張遠,陰翳的眼神直接刻畫在了張遠心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