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現在的人完全不能夠理解,張遠也跟他們講不通,只能夠換一個說法。
“與孔安國所講學的東西無關,太學現在來了兩百多位學子,他們對於你們五位博士的學識一無所知,只知道你們是博學之人,但卻不知道你們能為他們講些什麼。
而孔安國第一個出來講學,就是把自己的學識直接擺在了大家的面前,即便孔安國講的不好,但是相較於這些才到弱冠之年,甚至可能都沒有完整的看過一本書的學子們來說,這已經是遙遙不可及的學問了。
這才導致大家在孔安國講學結束後,蜂擁而至,爭著搶著要拜孔安國為師。
韓博士你其實想的也是對的,但是那種情況只建立在其餘人也把自己的學識給攤開讓大家來看,這樣才會有對比。
而現在沒有對比,孔安國就是太學內最厲害的講師。”
張遠完全給韓嬰說傻了,沒想到簡簡單單的一件事情中,竟然有這麼多彎彎道道。
大腦還來不及反應過來,嘴巴卻下意識地張開詢問著。
“那前殿不是在太學開學之後才會重新開殿讓我們講學麼,這段時間豈不是要讓孔安國佔盡了風頭?”
張遠這時候嘴角微微一笑,把手往顏異那邊一伸,顏異立馬從懷裡掏出了五本書籍。
“韓博士你看看這些都是什麼。”
韓嬰趕緊接過來,然後看了兩眼。
“太學令莫不是已經把我們幾人手抄的五經都已經印刷好了?”
張遠得意的點了點頭。
“每一本我都讓人印刷了五百冊,已經夠第一批的學子使用。
這些典籍可帶有你們各家的註釋,即便是不能夠在前殿講學,你們把這些典籍發給每位學子一份,他們也能知道什麼叫做好的東西。”
韓嬰雖然不想降低標準收徒,但是也不介意自己這一派的典籍廣為流傳,畢竟這也不是什麼秘密非得藏著掖著,反而是傳的越廣對自己越好。
孔安國那副德行完全是因為他的東西是他自己獨一份,他只要不拿出來,全天下就他自己一個人知道其中的內容。
“好,還請太學令將五百冊典籍讓人送來,老朽明日便讓下面的學生去派發。”
張遠立馬搖了下頭,賠本的生意自己絕對不能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