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學之博士既然是為了為往聖繼絕學,就要懂得因材施教,懂得教會學子們先做人後做事的道理。
我張遠也不說瞎話,今日回去之後,我便向陛下寫一份奏章請求卸去胡毋生《春秋》博士一職。”
胡毋生聽了張遠的話,也不生氣,冷笑著說道。
“老朽若不為博士,何人能擔任此職?”
“淄川國公孫弘便可出任博士,再者說夏侯始昌門下諸多弟子,挑選一人出任博士又有什麼難的?”
張遠連連提到兩人,胡毋生才知道張遠真的是做了功課來的。
胡毋生就是接替的公孫弘的博士之位,再說夏侯始昌這人,在當世乃是唯一一個能稱得上是鴻儒之人,門下弟子不盡其數,許多經學大家都是出自他的門下。
“今後太學令一人便可斷定太學之事,老朽不再多言。”
見胡毋生服軟,張遠也就暫且放過他。
最起碼不能因為胡毋生此人,就跟董仲舒把關係搞壞了。
這些人都壞的很,而且眼前還有一個張湯,時時刻刻在提醒著張遠,一個人可怕起來能夠有多可怕。
“諸位家主族長,今日一觀杜縣,初步計劃便是如此。
還希望諸位能夠讓家中人先將杜縣東北角所有建築全部都拆除,我回到長安之後便會讓陛下派工匠來修築太學。”
幾家的家主族長,紛紛開口應諾。
張遠也沒有讓他們出錢,暫時只是出一份力氣而已,相比較讓他們遷回杜縣來根本算不了什麼。
誰都知道太學現在就在杜縣,往後杜縣之人想要進入到太學中學習,也要比其他地方的人便利上許多。
張遠沒有跟這麼一群人回長安去,而是策馬想著藍田山而去。
這一回張遠身上可帶了一些好東西,都是胡毋生這些博士們自己親手在紙張上抄錄的五經。
印刷也是一件大事,太學正式招收學子之時,總不能讓那些學子們自己慢慢抄錄。
至於刻好雕版之後,這幾本手抄本就顯得尤為珍貴了,張遠還讓這幾個博士都署了自己的名字,加蓋了印章,往後直接就留在家裡面一代一代的傳下去。
張府現在摻和了蜀郡的煤礦生意還有這造紙的分成,已經顯得頗為財大氣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