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遠這幾年算是長安城的風雲人物,也是人們茶閒飯後的談資,要單論升遷速度,也就只有衛青能夠蓋過張遠一頭。
此時此刻,張遠人就在木臺子上面坐著,底下的人跟看猴一樣看著張遠,也不知道張遠這個劉徹封的卿大夫想要做什麼。
當宗行領著人開始分發張遠這本詩集的時候,眾人才漸漸感覺到了不平凡之處。
“這可是最近平陽公主的清木坊賣的紙張?”
“是,就是紙張,還修訂成了冊子。”
“這張遠怎得如此財大氣粗,當街散發紙張,老夫前些時日想去採買一些,卻被那價格嚇到了。”
“對啊,一張一尺見方的紙就比得上兩卷竹簡的價格,我也是一生清貧,為官那些俸祿還要贍養家中幾十口人,怎麼有閒錢去採買那種新鮮玩意兒。”
“由此說來,這張遠當真是財大氣粗,看來這些年他賺了不少錢啊。”
“你們這些人知道些什麼?我在丞相府任職,早就聽府裡傳聞,這紙張就是張遠搞出來的。
要不然你們以為陛下為何將張遠提拔至卿大夫,平陽公主的清木坊可是有人家張遠的兩成份子錢,人家現在可是抱著個搖錢樹呢。”
“等等,你們看著冊子上面竟然寫滿了字。
真的是暴殄天物啊,每一頁都有字,這還讓我們怎麼拿去用?”
“我呸,我就知道張遠沒這好心,你看看這些詩不就是之前他作的麼。
老夫還當他有些文采,沒想到卻是如此虛好名利之人。”
木臺之下有人驚訝,有人不忿,有人無所謂,有人睜大了眼睛,但是圍在這裡不走的都是想要看張遠接下來想要做什麼的人。
“各位。”
張遠看底下的人越聚越多,便一下子站了起來。
“諸公見諒,我近日有所得,便在此處發放一些詩集。
沒有領到的不要著急,等一等,馬上就能印出來。
大家看,這也是我最近弄出來的新玩意兒,只需一人一日便可印上這樣的冊子上百冊。
大家只要耐心等候,都會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