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何人都覺得薛仁會選擇離開,就連張遠的本意也是如此。
真的打了一個侯爺的兒子,要是被那個廣平侯給盯上了,張遠後面就算是站了個皇帝那也受不了啊。
“你就不再想想了?”
薛仁回頭瞥了張遠一眼,眼神極其的不屑。
“我們老祖對戰項羽之時,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,這才換來我廣平侯國四世光耀。
如今我犯了軍令,要是這麼灰溜溜的逃了,豈不是給廣平侯三個字蒙羞。”
張遠見到的老牌侯府後代就那麼幾個,劉徹身邊的王遂,還有以往在蜀郡臨邛見到的姚丘侯家的項景。
如今還得帶上廣平侯家裡的第三子。
他們身上給張遠的感覺都要比田恬更像是侯府後代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綁了吧,二十鞭一鞭都不能少,其餘人一人十鞭。”
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,想要收回來那是不可能了。
現在張遠也只能硬著頭皮這麼幹了。
有薛仁領頭,其餘的那十多個勳貴子弟也沒有要反抗了,一個個乖乖地束手就擒,然後被綁到柱子之上。
衛青看著事情越跑越偏,也沒有出言阻止,就讓張遠這樣做下去。
軍中還有一條大忌是幾個領頭的人不和,意見不一。
衛青是將軍,那張遠就屬於政委,軍紀就該要張遠去抓。
“啊!啊!”
沒一會兒,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就不絕於耳。
“我是你耶耶,趙謙你個慫貨,還真特麼的抽啊,不會小點力氣啊。
耶耶的袍子可是新做的。”
講實話,張遠更喜歡這樣的氛圍,心中不爽就是要罵出來。
軍人就是要有些血性。
執行軍令的那些士卒,其實抽得並不是太大力氣,從只有薛仁一個人需要別人去扶就能看出來了。
要是十鞭子全力抽下去,這些人別說自己行走了,一個個都得疼的躺在地上。
“將軍,之前你非要趕我們走,現在還讓我們走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