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這些謀士最喜歡的便是在別人身後出謀劃策,然後將自己掩藏的緊緊的。
“老夫也跟你一樣才從西南夷歸來,不過二十日的光陰,如何能夠與一個人深交到什麼話都說的地步。
與主父偃這個人交談,只是覺得他對律令的見解比較獨到,並且深深受陛下喜愛。
如今老夫也只是在觀察他,未曾牽扯太深。”
籍福不是神,不能從現在就看到主父偃未來的發展,張遠對他的做法深表懷疑。
因為籍福大可以去找徐樂、嚴安之流,何必找一個深受儒家詬病的縱橫家傳人。
“先生只怕還有一些其他的目的吧,小子一直沒有前人引路,不如先生講給小子聽聽,我也能夠吸收一些學問。”
面對張遠的逼問,籍福皺了下眉頭,但是隨即立馬又舒展開了。
“張遠你知道陛下有意封衛青為太中大夫的事情嗎?”
張遠茫然的搖了搖頭。
“我一個沒有上任的廷尉左監怎麼知道陛下怎麼想的,朝會我就參加過一次,還是因為要與陛下奏對。”
“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?”
籍福連續提了兩次,讓張遠開始琢磨起太中大夫的職責。
“太中大夫,朝中大夫之首,掌朝堂議論。
陛下是想要提拔衛青為內朝之首?進而與君侯對抗?”
籍福點點頭。
“不錯,如今按道理來說你也是內朝中人,是陛下身邊親近的人。
可你從未入宮參與朝議,在旁人眼裡已然是異物,不過若是大家將你看成是君侯門下,也就能夠理解。”
張遠從未想到過這麼一層,聽籍福說才覺得自己還是嫩啊,這做官也太難了吧。
“先生是說現在不管是什麼人都覺得我是君侯門下,甚至不惜拒絕陛下的拉攏也要表明自己的立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