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府中存放的竹簡上大多書寫的都是小篆,張遠看起來頗為吃力,有時候一個時辰下來也只是能看一卷的內容。
“張公子,您休息了麼?”
張遠驚詫于都這個時間了,竟然還有人來找他。
“未曾入睡,怎麼了?”
“家主請您過去一趟。”
“稍等片刻,我這就出來。”
“喏。”
趕緊穿好衣服,張遠出了房門跟著那前來通傳的僕役來到的卓王孫的書房外。
“家主,張公子已經到了。”
“嗯,讓他進來吧。”
張遠進來後,看見卓王孫正在自顧自地研究案桌之上的棋局,知道張遠進來,也不吭聲,直到手中那枚白子落下,才抬起頭看向張遠。
“阿遠,過來坐。”
張遠施了一禮然後走到案桌的另一側坐了下去。
“阿遠,你如今已至舞象之年,可曾考慮過婚嫁之事,為你張家再續香火。”
大半夜找自己來就是為了聊這件事?難不成金主爸爸想要給自己找一門婚事?
“家主,小人如今還未立業,現在就談婚論嫁,只怕會耽誤別人家女子的大好年華。”
張遠的回答看起來並沒有讓卓王孫滿意,他直接就打亂了棋盤上的棋局,加重了語氣說道。
“可我聽說你已經有了心上人,既然未曾想過要婚娶,為何要撩撥別人。”
......
我特麼撩撥誰了啊,我的心上人我自己還不知道在那家丈母孃的肚子裡面,你怎麼就知道了啊。
“還請家主明示,小人確實不知道您指的是誰。”
“宴席之上你吟誦的那首詩歌是怎麼回事。”
說到這張遠心中已經明白了大半,卓王孫這是覺得自己在勾引他的女兒。
我貌似成了替司馬相如背黑鍋的了?做這件事情之前,張遠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過會是這個結果,他真的只是想要壞了司馬相如的好事啊。
“家主可能是誤會了,小人真的只是附和司馬公子那首鳳求凰,並沒有其他的意思摻雜在裡面。”
張遠說完發現卓王孫以一種小樣你別想著瞞我,爸爸我是過來人的那個表情看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