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們年紀大小不一，年紀大的瞧著滿臉滄桑和悽苦，聽到謝知暖這話，紛紛抬眸看向謝知暖。
他們輾轉多處，是最低賤的奴，被賣來賣去，榨乾了所有利用價值，最後被賣到這縣城來，他們從不敢奢想往後餘生，還能有個安穩，還能有人會拿他們當人看。
“謝姑娘，您看這些人……”
謝知暖微微頷首，“聽說你們都會廚藝？”
其實應該並不是人人會，就算會可能也不太好。
不過她往後要用人的地方太多，如今買了這些人，好生調教，以後能有大用。
“這些人都是從哪裡來的？前面路引有麼？”謝知暖問。
“有的！”連氏立即讓人去拿。
謝知暖認得幾個字，不太懂的問傻妞。
傻妞認真讀給謝知暖聽。
“……”連氏錯愕。
謝知暖竟認不全字。
傻妞念一個人名字，謝知暖就朝那人看去，興許是來歷都不太好，所以被唸到名字的時候，忍不住顫抖，或者彎腰駝背，低垂著頭。
等四十來個人都確定了，謝知暖才看向連氏，“這些人怎麼個價格？”
“謝姑娘若是全部要，五兩銀子一人!”
五兩銀子，不如一畝田地價格。
四十多個人，最後以二百兩談妥。
“我那邊暫時還住不得人，得先把人留你這邊住兩日！”
“行的！”
又去挑丫鬟、婢女。
這些女子，比男子還要忐忑，一個個小心翼翼的，連抬眸都不敢。
“……”
謝知暖抿唇。
忽然間明白元寶、李恆逸話中含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