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帽抿唇笑著,十分樂意木柔柔幫他藥湯。
謝毅心裡嫌棄,但動作卻很誠實,木柔柔舀的湯,他都喝光了。
謝知暖瞧著,抿唇笑了笑。
倒是沒想到,當初一時心軟,得了這麼一個活寶。
吃了晚飯,便是謝知暖練武、練拳的時間。
她在院子裡練武練拳,焦氏、陳嬸、春雨、立春在屋子裡收拾,大床重新買了一張,價格有點貴,但好歹是嶄新,謝知暖這邊的東西最多,尤其布料這些,更要歸類放好,以後拿來自用、賞下人都好尋找。
春雨、立春認得兩個大字,焦氏會武功,卻不認得字,登記的事情還得陳嬸來。
謝知暖打了拳、練好劍,幾個二等丫鬟、婆子已經準備好了熱水、衣裳,她洗了澡,春雨上前給她擦拭頭髮。
謝知暖見她熟練的樣子,問了句,“以前做過?”
“嗯,在以前的主家伺候過小姐!”春雨輕聲。
“為什麼被賣?”謝知暖又問。
“……”
春雨抿了抿唇才說道,“姑娘嫁人,奴婢作為陪嫁,多跟姑爺說了兩句……”
便被賣了。
沒有做惡事,也沒有起勾引姑爺的心思,但姑娘就是生氣了,要賣掉她。
她哭著求情,但姑娘依舊沒有心軟。被重新賣掉後,被倒手了好幾次,在來到藁城縣時,已經有勾欄院的嬤嬤去看過她,幾乎差一點,她這一輩子就毀了。
去了勾欄院,成了妓子,一輩子再看不見光明,也不可能見到光明。
能遇上謝知暖這麼好的主子,再次成為大丫鬟,春雨很慶幸,做事自然貼心周到。
“只要你們忠心,我不會隨意賣人!”
春雨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