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無疑使這位早已喪失希望之人重獲新生。心中那喜悅之情便是油然而生。他不住地安慰自己,先前的種種揣測有可能都是錯誤的。可能是自己把人家玄大人想得太壞了,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,背不住人家這段時間事務繁忙,沒騰出功夫與自己見面。今日恰恰時間充裕便召見了,這都說不定,他想象著把自己的冤屈盡情與這青天大老爺吐露,自己絕對是冤枉的,他們一定是搞錯了。他心中盤算著如何說。
邊思量著,便被獄卒押解到這審訊的大堂之上,前後左右的木牌子上,肅靜二字隨處可見,那廳堂之上懸掛著四個金字大牌明鏡高懸。
但見大堂中央端坐一人,年紀也就在五十歲上下,官帽官服,十分威嚴,天平飽滿,地閣方圓,濃眉大眼,鼻直口闊,目光炯炯有神地正十分嚴肅地望著他。
奎九知趣的趕忙雙膝跪倒,給青天大
老爺磕頭行禮。
“堂下可是死囚奎九麼?”玄高語氣十分嚴肅地問道。
奎九聽罷,不由得心中一顫,什麼?死囚?我什麼時候又變成死囚奎九了?他本有一肚子冤屈惦記跟玄大人吐露,沒曾想這一上來還沒說話了,卻變為了死囚。
即使是自己被冤枉了,就是打砸那悅來酒坊之人,撐死照價賠償,重新把人家店面復原,再陪給人家由於店面不能開張造成的損失也就罷了,在牢房裡關上幾日,怎麼也不至於變成了死刑要犯呀!這便令其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大人!我正是奎九!卻不是什麼死刑囚犯,您一定是搞錯了!我冤枉呀!請您務必明查,小民奎九從來沒打砸過那悅來酒坊,也不知究竟是誰陷害於我,把我打入大牢受苦不說,還要治我的罪,小民確實是冤枉的!”奎九苦苦解釋道。
“大膽刁民!真是一派胡言!在這大堂之上竟敢不從實招來!來人!三百殺威棒伺候!看他還敢嘴硬!”玄高大聲喝斥道。
左右人等不敢怠慢,趕忙將奎九拖趴在地,用那黑紅相間的大木棍狠命拍打。
奎九隻覺被拍打的部位火燒火燎,又熱又辣,巨疼無比,別說是三百棍,就是十棍都受不了呀!這臀部早已是皮開肉綻,最難受的便是在那已經開綻的面板上重重拍打,無疑如傷口撒鹽一般,不多時他便昏死過去。
胖捕快便用一桶冷水往他頭上一潑,這涼水一激,奎九便從昏迷中醒來,只覺傷口處巨沙無比。手指紅紅的似乎破了一般,仔細一瞧卻是被那紅油浸染。
瘦捕快微微一笑,便把那罪狀一一念出,“死囚奎九!十惡不赦!身背十條人命!經多名捕快深入調查,乃集中為其一人所為,其打著奎九酒坊的名義掩人耳目,實為曠世殺人狂魔,這十條人命皆出於其手,在短短兩年之間連續作案。
分別為去年二月初七在農耕區殘忍殺害村民黃某,用鋤頭敲擊其後腦,致其死亡,搶奪其身上財務後,將其掩埋,經多方指證,其身形、相貌、足跡皆與其吻合。
三月十六在集市區玉石一條街,將文玉坊老闆田某連捅數刀致其死亡!並將其店內金石玉器洗劫一空,經多方指證,皆與其吻合。
今年五月初三就在那求雨河之中撈起一具死屍,此人為富商老金,他乘舟出行,在其上岸不久,便遭到了奎某的襲擊,用堅硬的青石襲擊頭部致死,錢財被其洗劫一空。
十月初八就在那聚龍嶺搶劫了一古董商人之絕世名畫,將其致死,拋屍荒野,將名畫搶奪,據為己有。現人贓俱獲。該案便又是這其所為……”
瘦捕快唾沫星子亂飛,羅列著奎九聽都未曾聽說的那數條人命罪狀。最後還不忘令其看一下,那寫滿重重罪狀的狀紙的右下角便是他剛剛按過的手印,很顯然,是在其昏迷之時,被強制按在上面的。
奎九看罷,急火攻心,悶氣上湧,便又昏死過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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