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衛們不由分說,將駙馬從政事廳拿下,並用燎具綁縛其身,將其押解到皇帝與宰相面前。
駙馬珠禽早就料到有此一天了,只覺得卻是來得有些快了!她看到皇帝怒目而赤地望著她,旁邊站著一個儒雅的小老頭,一看便知是宰相瀚遠。 “大膽駙馬!還不從實招來,為什麼要三番二次謀害公主?”皇帝大聲呵斥道。
駙馬珠禽聽罷此言很是納悶,“陛下!我從未有謀害公主之心,也從未做出對公主不利之事,天地可見,還望您明查呀!”
“還敢嘴硬!我且問你,你為何欺騙公主,隱瞞那婉韻的身事,時時處處躲避公主,究竟存何居心?”皇帝咄咄逼人問道。
駙馬珠禽沒想到,皇帝會發現婉韻的事情,而且安排人刻意查了婉韻的身事。事到如今,這瞞是瞞不過了,她只得如實交代。
“陛下!我本是女子之身……”,珠禽便將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訴說了一遍。皇帝與宰相二人聽罷,不覺吃驚地對視良久。與駙馬相處那麼久愣是不知他原來是個女子,難怪她時時處處躲避公主,不肯與公主有那魚水之歡,還隱瞞了婉韻的身事,原來她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掩飾她的女子身份。
皇帝勃然大怒,“你可知道你女扮男裝,進京趕考,欺騙公主,這乃是欺君之罪!論罪當誅!況且你預謀殺害公主,更是罪上加罪,來人!將這十惡不赦之人推出午門斬首示眾!”
左右侍衛不敢怠慢,預將駙馬珠禽拖將出去,駙馬委屈地高聲呼喊,“冤枉呀!冤枉!我並沒有謀害公主,天地良心,公主對
我如此之好,我豈可傷害於她!冤枉呀!冤枉!”
正待此時,從門外闖入一人,此人生得貌美如花,雍容高雅,乃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,非是旁人,正是公主雪妍。
但見其飛身闖入,到得皇帝近前,幾乎是俯身在地,抱住其父雙腿,大聲呼號,“父皇!萬萬不可!萬萬不可呀!謀害於我的,絕非駙馬,駙馬是冤枉的!”便是拼命為駙馬求情。
皇帝見狀,趕忙示意侍衛,“且慢!”
侍衛便心領神會地鬆開了駙馬,公主見狀起身奔到駙馬近前,“公子!讓你受苦了!我知道不是你謀害於我的,我知道你冤枉,你放心我會救你的,父皇一定不會殺你的!”
皇帝無奈地對公主說:“你可知道!你深愛的駙馬乃是一女子!她喬裝打扮,男扮女裝,進京趕考,並被招入宮中,本應與你朝夕相伴,然卻躲躲閃閃,遮遮掩掩,她是在欺騙我們,你知道麼?”
公主聽罷,如五雷轟頂一般,她做夢也沒想到,令自己朝思暮想,魂牽夢繞的俊俏公子,竟然是個女子,這令其大為傷心,她將全部感情都寄託在駙馬身上,卻是大失所望。
然畢竟夫妻一場,駙馬隱瞞女子身份出於迫不得已,她不禁又想起她倆第一次在棲鳳宮會面之時,駙馬不修邊幅,出言不遜的原因了,駙馬也是為了讓自己主動放棄, 從此便能看出她並非刻意想進宮成為駙馬,而是一直無奈地規避此事。恰恰是自己陰錯陽差地陷入感情漩渦之中,不得自拔。這與駙馬又有什麼關係呢?
與駙馬相處那麼久,公主能感到她是一個極為善良之人,以她對駙馬的瞭解,她是絕不會安排人謀害自己的。
“父皇!你想想!駙馬並非是刻意想欺騙我們的,她也是初於無奈,身為一個女子,為何要去那青樓呢?無非就是為了保護自己,讓皇帝與公主對其死心,豈知我痴心不改的刻意要與其成婚,她沒辦法了,為不暴露身份,才迫不得以出此下策,其實這件事情她是無辜的。
又豈會謀害於我呢?萬萬不可錯殺好人呀!”公主祈求父親,饒過駙馬,不加治罪。
若說是別人求情,皇帝定不會入耳,可這求情之人卻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呀!然他心中卻很是不安,萬一駙馬真是那幕後指使,這不就等於讓這惡人逍遙法外了麼?
可公主是如此的堅信,一定不是駙馬要謀害她的,皇帝心中便很是矛盾不安。無奈之下,他便瞅了瞅身邊那成竹在胸的小老頭瀚遠。期待著他能有更好的主意與辦法。
瀚遠心領神會,“陛下!既然公主都如此說了,這駙馬不可處死。還是不加治罪為好!”
公主聽罷此言,心中對宰相是感恩戴德,這佩服和感激之情,溢於言表。
駙馬珠禽更是對這個宰相心存感激,多虧其在皇帝面前美言。才能保住自己的這條性命。她哪裡知道,這個足智多謀的小老頭卻是在醞釀更大的謀略和計策,便是要遷出這滅門之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