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要宣太醫進殿來瞧瞧,有什麼想吃的麼?我安排下人讓御膳房做來便是!”
皇帝對女兒十分關心,其實他又何嘗不知女兒為何如此消瘦,如此憔悴呢?
“父親!我挺好!您不必擔心!我來就是想問一下那珠禽的訊息!”
公主言語有些靦靦腆腆,支支吾吾,這臉瞬時羞得如大紅布一般。
皇帝觀其言談舉止,心中不由得就是一顫,果不出所料,公主就是看上了那個紈絝風流的浪蕩公子哥珠禽了。
這也是他最最擔心的事情,他不知究竟該如何對女兒說。他害怕女兒心中會難過。
女兒難過和痛苦,是他最最不希望看到的,與其那樣還不如讓他自己痛苦。然成全他們這樁婚事,將會令女兒以後的生活更加痛苦。
想到這,皇帝推心置腹地對雪妍說:“孩子!從小到大,父親有什麼事情沒依過你麼?”
雪妍不禁一愣,聽父親的語氣,似乎是要有什麼話對自己說,他還從來沒有如此正式的與自已說過話呢!
每每遇到事情都是哄著儘量滿足,然今日卻與以往不同,聽話聽音,似乎預示著要有什麼忠告或是拒絕自己的言辭。雪妍
天資極其聰穎,又豈能聽不出這話外之音呢。
她也預感到父親這種語氣與那俊俏公子珠禽關係極為密切。肯定是選定駙馬之事出了什麼岔子,看這意思可能是對這珠禽有什麼誤解。
她便預感到父親定是要插手她與珠禽大婚之事。想想不禁頭腦嗡嗡作響,她暗自埋怨父親,為何要從中作梗,卻是令她矇在鼓裡。
故此雪妍心中極為不悅,也並未順著父親的話語去接, “父親,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!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揹著我不成。這可是我一輩子的大事呀!你為什麼如此不上心呢?”
皇帝有口難辯,他知道公主有想法了,且心裡繫了一個解不開的結,她肯定是認為作為自己的父親對女兒的終生大事漠不關心,既不聞也不問了,此時她定是感覺特別委屈,母親走得早,若是母親珍妃活著定是極力為女兒的事情操心的。
皇帝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,越想心裡越難受,想想珍妃自己就覺得對不起女兒,然天地良心,他為女兒的婚事可是操大心了。
物色人選不說,還得保證這駙馬的人品。
這珠禽一切都好,然就是風流成性,這又怎能保證將來對自己的寶貝女兒感情專一呢?
這些話他又怎好對女兒去說?女兒對這珠禽卻又是如此痴情,一旦要讓她知道此人經常在外尋花問柳,女兒勢必又會大為傷心,這更是他所不想看到的。
雖說這一夫多妻制是合法的,然對於皇族而言,特別是駙馬豈可三妻四妾一大堆呢?這無疑是對公主的感情褻瀆麼?
皇帝前思後想,是左右為難,他深切地感覺到為什麼清官難斷家務事了,感情這家裡的事情有時比這國事還難處理,畢竟家是講感情的地方,卻不是講理之所。
然為了女兒未來的幸福,他只好將這實情說出。
但見其定了定神,穩了穩那混亂的絲緒,態度和藹地對公主說:“孩子!父親所作的一切可都是為你好呀!
你想想天底下哪個父母不盼著自己的孩子好呀!我雖為一國之君,然除此之外我還是一個父親呀!
我豈能時時處處不替我的寶貝女兒著想?你母親走得早,你心裡的苦,我又豈會不知,對於這駙馬的人選,父親可是一刻不停的為你物色著呀! 這婚姻大事,豈可兒戲般的一時衝動?得選好了才對呀!不能單單觀其外表,還要考察人品才是!”
皇帝的話語十分誠懇,飽含作為一個父親對女兒的關心與深情。
然在雪妍公主這裡,這些話如同一把把尖刀,刺痛著她的心房,很明顯父親較為陰晦的暗示給她,這珠禽人品不端,空有一身臭皮囊。
這些話語公主豈能愛聽,她的心已經牢牢地拴在了那個公子身上,她豈能容得父親說他一個不字,她心中埋怨父親,若是真的為其著想,就該隨了女兒的心願,畢竟是女兒的終身大事,應該參考女兒的意見,是女兒找丈夫,又不是女兒他爹找丈夫。
雪妍越想越氣,越想越火, 便要和父親好好理論理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