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鴇心中暗喜,連忙道謝,“多謝公子諒解,別說是一個條件,只要公子不將此事說出去,就是再多條件我也願意!您說吧!”
“說來也簡單,常言道:前有車後有轍,你剛剛打人很是不對!你需要當面與眾姑娘們道歉,並承諾諸如此事,以後不再會發生方可。”
珠禽之所以要這樣,並非是要那老鴇道歉,最重要的是抓住老鴇的把柄後,這些可憐的姑娘們以後就再也不會挨其鞭打,這也是她最最擔心的,她害怕她離開此地後,老鴇記恨在心,會對姑娘們不利。
婉韻看出了珠禽的心思,從心中往外佩服公子愛恨分明,嫉惡如仇的君子行徑。也是不住的連連點頭。
眾姑娘們心中卻甚是忐忑,她們平日可是受盡了老鴇的凌辱,卻是敢怒不敢言,今天這俊俏公子卻給她們出了一口惡氣。
這可惡的老鴇道歉不說,還令其發誓,以後不再欺辱她們,便是感到異常喜悅。對這公子的言談舉止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。
人家識文斷字,一肚子墨水,儒雅不
凡,知書達理,真乃世之君子也,且出手闊綽得緊,便更添那愛慕之情。
老鴇連連點頭稱是,“公子放心!我以後一定不會再為難這些姑娘們了!”說著便對著姑娘們連連鞠躬道歉。
珠禽將一大塊銀倆交給老鴇,便與婉韻和眾姑娘道別。
婉韻與姑娘們戀戀不捨地將公子送至大門口,眼含熱淚的別過,暫且不提。
珠禽便直奔住所而來,他滿腦子都是那個想法,她不想眼睜睜地看著這些可憐的姑娘們在火坑裡了此一生。
她希望能將她們拯救出來,讓她們每個人都能得到一份美滿的幸福。她盤算著臨來之時所帶的銀兩,吩咐下人連夜快馬加鞭回到珠府,取些銀兩過來。
很簡單,她想替姑娘們贖身,這樣便可以拯救這些處於水深火熱中的姑娘們。她可以猜到皇帝派下來的眼線已經暗中尾隨盯梢於她。一場災難與浩劫在所難免。
皇宮大內,戒備森嚴,亭臺樓閣,青瓦紅牆,在那大殿之上,照舊是那有本速奏,無本退朝的亙古不變之程式。待文武百官退下後,皇帝在龍椅之上卻是未挪動半分。
宰相首輔瀚遠當然並未跟隨文武百官的步調躬身而退,相反當只剩皇帝與他二人之時,他便理著那花白鬍須若有所思地說:“陛下!跟蹤狀元郎珠禽的眼線已反饋回重要訊息!”
皇帝聽罷便來了興致,“愛卿!探子何言,速速講來!”
“不出我所料呀!這珠禽平日生活奢靡,極不檢點,與那青樓頭牌及眾多女子有染,風流成性,乃一十足紈絝子弟也。
其揮金如土,不求上進,整日在那青樓之內與那些風塵女子們廝混。
陛下,這樣的人豈可被納為當朝駙馬,乃滑天下之大稽也!
您務必三思,公主乃是您掌上明珠,您可不能將公主往那火坑裡推呀!”瀚遠言出肺腑,極為真誠的勸阻著。
皇帝不聽則罷,這一聽不由得龍顏大怒,眉頭緊鎖,“果有此事,這珠禽真是好大的膽子!竟敢做出如此齷齪與不堪之事,這分明未將我女兒雪妍放在眼中,更沒把我這皇帝放在眼裡!這樣的放蕩之人,我又留他何用。”說著便要將那珠禽捉拿後碎屍萬段。
瀚遠趕忙上前攔住,“陛下息怒!且不可魯莽行事,古語有云,得民心者得天下,珠禽縱有千萬個不對,然其法犯哪條?是何罪過便將其處死呀?”
瀚遠這一問,卻是把皇帝給問愣了,“對呀!現在這珠禽還不是當朝駙馬了,僅僅是有這個意向,再者他生活上的不檢點,也並不構成什麼罪過呀?頂多就是道義上的譴責罷了!確實沒有那殺頭的罪過!宰相問得甚是有理!”
瀚遠接著說:“況且這珠禽可是殿試之時,您親點的狀元郎呀!還沒怎麼樣了,讓您下令給處死了,這讓百姓們又怎麼看呀?這又豈是賢德君主所為呀?
從另一側面也說明了您的眼光不行呀!殺他珠禽事小,然造成的對您不利影響事大呀!望陛下三思而後行!”
皇帝眉頭緊鎖,感覺宰相所言甚是有理,“愛卿,那便該如何是好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