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幾個兒子中選出了最出色的鄧玉成,讓他拿著信物拜入清風谷中,一是想要將鄧玉成培養成才回來救秦國於水火之中,二也是想請浮山出山,直接平定天下。
秦國皇室的野心不可謂不大,但是已經看破世事的浮山卻拒絕了出山的要求,外面的家國天下與他都已無關。
但是浮山雖然不出山,但是門下的弟子是否出仕,他是不干預的。
所以鄧玉成學習有成出山的時候,能帶走谷內哪個弟子去輔佐他,就全憑他自己了。
“師傅,玉成這就離開清風谷了。”
十八歲的鄧玉成一身青衣向屋內上首坐著的浮山跪下拜別。
浮山微微頷首囑咐著:“玉成此去,谷中可有中意的人選隨行?”
之前浮山已經答應了可讓鄧玉成任選弟子隨他入仕,只要那弟子同意出山,那便隨他們去。
鄧玉成站起身後笑著回:“已有人選,只是他還未同意出山。”
“哦?”浮山笑了笑,然後問:“你選的是宇珩吧。”
“是,師傅。”
浮山摸了摸鬍子:“他倒真是個合適的人選,為師眾多弟子中,宇珩無論是武功還是學識,與你均是相當,你二人平日裡的相處也算不錯,若能一同行事,倒是可以相輔相成。”
鄧玉成見浮山並不反對言宇珩隨他出山,很是開心。
要知道言宇珩是浮山作為關門弟子收在門下的,也是浮山最喜愛的一名弟子,若不是他帶著信物找來,浮山根本不會收下他。
就算現在,他在清風谷也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,並不能算浮山門下的弟子。
說是言宇珩學識武功都與他相當,但真算起來,無論學識還是武功,言宇珩都要比他更強一分。
只是,言宇珩由於樣貌醜陋並不喜與人過多交往,平日裡總是沉默寡言遠離人群,若不是他進山時,只有言宇珩與他年歲相當,由於身份特殊他很需要一個朋友,可能他也會被言宇珩的外表和行為嚇住,不會與言宇珩有過多的交集。
一開始,言宇珩也不願與他交往,還是在死皮賴臉的送了一幅銀質面具後,言宇珩才算沒那麼排斥他,並漸漸與他成為了朋友。
鄧玉成已經告辭,浮山也不再留他,對他揮了揮手:“準備好了,那就下山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再次向浮山叩首辭行,鄧玉成離開了崖頂的屋子,向半山腰的住所走去。
在房門口,遇到了低著頭在等他的言宇珩。
言宇珩長年累月穿著一身黑衣,額前有一半的頭髮遮下來,擋住左側的面顏,使他整個人都看起來有些陰鬱,平日裡行事又孤僻,在清風谷中與行止大氣的鄧玉成是兩個極端。
所以,他根本也沒朋友。
除了鄧玉成。
靠在鄧玉成房屋的窗旁,言宇珩也不抬頭,就那麼低沉著嗓音說:“走了?”
已經習慣言宇珩說話方式的鄧玉成頷首道:“走了。”
然後走到房屋裡取出一面新的銀質面具遞給言宇珩道:“收下吧,怎麼說我也是好不容易讓人帶上來的呢,之前那個小了,你早都不能用了。”。
看著伸在面前的面具,言宇珩頓了片刻,伸手接了過來:“多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