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殘聽了就甩著羊鞭攆,杌子就跑。
跑著跑著,老殘不見了,眼前出現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妞兒,白嫩的面板,鼓鼓的胸脯,是建材廠的甘甜甜!
杌子跑上去就親,甘甜甜躲開,指著他鼻尖罵:“你個壞杌子臭杌子爛杌子,你說你爹是村長,你大爺是書記,你叔是廠長,全是放屁!”
杌子打個激靈醒來,見自己躺在火車上,長長鬆了口氣,再也合不上眼了。
火車中途停了四五站,杌子腹中飢餓。本想就此下車,但轉念一想,走吧,走得越遠越好,離開那個傷心的小村再也不回來。
豈料,就在他下決心一走了之的時候,竟被巡檢的路警逮了個正著。
路段警務室裡,鐵路公安死死盯著杌子喝問:“說,你叫什麼名字?從哪裡扒的車?證件呢?”
杌子一臉沮喪,一聲不吭。
第二天一早,杌子在兩名路警押解下回到小村。
石局點一下頭,一名公安“咔嚓”一下給杌子雙手箍上一副明晃晃的手銬。
石局厲吼:“還不老實交待?”
杌子頓時傻了眼,一屁股癱在地上。
待石局再問他,他突然從地上竄起扯著脖子大罵:
“老殘你王八蛋,你個歹毒的老不死,老東西!你敢出賣爺爺,等我出來要你好看!”
“出來?”
石局冷冷一笑,反問:“你還能出得來嗎?”
“能能能,你們不是說抗拒從嚴坦白從寬嗎?我說,我全說!”
杌子仰起頭一連迭應道。
“算你識趣。”石局臉上露出勝利的微笑,招呼手下錄口供。
半個鐘頭後,口供錄完。
石局接過口供,只見上面寫著:
“我叫馬杌子,從小娘跑了爹散了,我餓得慌就偷了楊四家一支雞,王五家九個鴰鴰蛋,後來又偷了電焊廠一箱焊條……還偷了建材廠女工宿舍的奶罩和褲頭,還偷了老殘一隻羊,第一次一隻公的,第二次一隻母的……
石局看完將口供猛地在桌上一拍,怒罵:“好小子,跟老子玩轉轉!”
不過,他隨即冷冷一笑,對手下說:
“哼哼,他偷了女工的內衣便是作案動機就有作案傾向,這本身就是重大線索嘛!再審,不行就採取些非常規手段,要讓他快點認供,市侷限期上報結果,現在已有重大突破,爭取明天一早結案!”
杌子被帶下去,他心裡琢磨著剛才審訊時公安問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問題,越想越納悶,就向看守公安打聽,不問不知道,一問嚇一跳!
怎麼可能,那個汪水妮死了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