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心而論,這桌飯菜做得味道其實不錯。
羅紫薇就問卞炳宏,“炳宏,你一直做什麼生意?”
在濟州府,想卞家這樣破落之戶,若是沒有什麼營生,是不會養了這麼多下人的。
能養這麼多的下人,可見卞家還是有其生存之道。
卞炳宏兼姑丈母孃動問,也不隱瞞,就據實告知自家詳情,“之前家父去時,留下了不薄的產業,算是中上人家。
後來,繼母擔心弟弟們不能分得這些產業,便將正街的商鋪和一些肥田,都販賣了,將賣得的銀錢,分給了他們。
現在,我這裡只有我娘留下的一些嫁妝鋪子,一些田地,還有幾個莊子,算是我現在的產業收入了。”
說了半天,羅紫薇挺明白了,卞炳宏這是依靠他親孃留下的陪嫁過活呢。而他老爹的產業,基本上都被後孃給霸佔去了。
雖然這事兒說起來挺叫人生氣的,但是好男兒不吃分家飯,能用錢財買個清淨的事兒,也是划算的。
“你這繼母,哦,先前聽你叫她二孃,那就是說,她只是你父親的姨娘,連填房繼室都算不上吧?”羅紫薇毫不客氣地問道。
卞炳宏臉色一沉,神情極為尷尬地點點頭,“是,的確是這樣。嚴格的說,她確實是算不上是我的繼母。
可當初我爹去的時候,當著所有人的面,讓我承認她是二孃,若不然,便是對爹忤逆不孝,沒辦法……我只得忍辱答應了。”
一忍,就忍了這麼多年,差點害死了自己的妻兒,毀了他這個家。
“啪……”羅紫薇將手裡的筷子猛然往桌子一拍,厲聲道,“這樣糊塗的事兒,你也照辦?
叫那個連個正了八經的良妾都不算的妾室姨娘,欺負我侄女和我侄孫女,欺負了這麼多年?嗯?
你願意當三孫子,竟也叫我侄女跟著受侮辱,甚至差點一屍兩命,還連累了我的幾個侄孫女成了沒孃的孩子,到時候任人磋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