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啊!”玉媓大喊一聲,向後一跳,一個勾拳劃去,而白行清不慌不忙,輕輕一躲,又伸出左手將其那一拳抓住,玉媓用力一抽,卻愣是沒能抽出來。
全場的人歡呼起來,紛紛為白隊鼓舞著。
“嘿啊!”玉媓又衝出另外一拳,可又被白隊輕而易舉地接住了,玉媓被壓得死死的,嘗試多次抽出手臂,白行清的手卻穩如泰山一般,緊緊抓住她的雙拳。
而玉媓微微一笑,左腳用力一蹬高高地濺起沙子,沙塵將白行清蓋住,其中還進了他的眼睛。
“完了!”白隊笑著,連忙著急地睜開眼睛,可就在睜開的一瞬,玉媓找到機會猛然施力抽回雙拳,又狠狠一腳側踢擊中白行清將其踢飛至二十米外,重重地砸在了一塊礁石上,笑著:“隊長,你在讓我?”
白行清從礁石上滑落在地,輕輕爬起,氣喘吁吁地笑著:“哪有哪有,是您太強了,還有,下手輕點啦,這樣遲早腰椎會斷的。”
“白隊謙虛!”玉媓笑著慢慢向白行清走去。
這時,一個身影從玉媓背後計程車兵們中閃出,是一名賣魚的大叔,他手握菜刀,咬牙切齒地向玉媓衝去。
“唔噢噢噢!”他嘶聲裂肺地怒吼著,狠狠地向玉媓砍去。
“傻子滾啊!”白隊臉色大變,大喊道,向他奮力衝去。
眼看就要砍中了玉媓的要害,可她卻絲毫不慌,在那即將刺中的那一刻猛地轉身一踹,將那大叔踹翻在地,痛得他捂著肚子一臉痛苦地呻吟著。玉媓冷冷地笑一下,臉上的笑容逐漸扭曲,瞟了一眼正衝來的白行清:“或許,你不該讓我的呢,白隊!”
說完,她高高跳起,並將手伸進大腿綁著的那個不起眼的工具包裡,一下子從裡面抽出一把足有一米六大的鐵錘,她高高舉起,就要往大叔砸去。
那大叔視死如歸,作為羅基國的人,他覺得能以身報國,已經死而無憾了,選擇閉上雙眼,坦蕩地笑著準備接受死亡,他的心理默唸著他的父母和孩子妻子,為他們獻出最後的祈禱。在場的群眾全部屏息凝氣,都不敢看活生生的一個人被砸成肉泥,士兵們也衝向前,企圖拉回大叔,但已經來不及了,距離和速度,時間都不允許了。
大叔閉上眼許久,卻仍是未感到一絲痛苦,群眾也是,竟未聽到一點慘叫,紛紛嘗試睜開了眼睛,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們目瞪口呆,涕淚交加:
白行清在最後一刻,用自己的身軀擋下了這一萬斤之錘。
白行清咬牙狠狠地吐出一口血,一下子跪到地上,呼呼地喘著氣,而士兵們連忙累如雨下地拉回了大叔,玉媓眼紅了一下,再一次舉起錘子,在場的所有人,無一不淚如雨下。這個二十出頭的青年,卻對人民如此負責。
“再見了,偉大的隊長啊!”
玉媓說得很小聲,只有白行清能聽到,其他人都沒能聽清,而白隊聽了,卻釋然地笑了,眼睛再一次眯成一條縫,但卻沒能露出那一口白牙,滿嘴都是鮮紅的血。玉媓眼紅著再次預備揮出一錘,這個距離,士兵已經來不及拉走隊長了,儘管他們連爬帶喊地衝去。
身為隊長,他毫無怨言,為子民死,毫不委屈。
“再見了,我愛你們!”白隊笑著說著。
頃刻間,一個黑影從天而降,以極快的速度駛來。
“喝啊啊!”玉媓奮力揮去,白隊,在場的人再一次閉上了雙目,全部泣不成聲。
“怎麼……還沒砸到……”白隊心想,他很怕死。
他慢慢睜眼一看: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衣,頭戴面罩的人擋在了自己前面,只一隻手便接住了那一記重錘,那人背後的昆蟲翅膀十分顯目,令人眼前一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