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佑枝收起了平板,徑直去了浴室準備洗漱,路過黎明的床鋪時,抬頭看了一眼睡在上鋪的黎明,“眼鏡,時候不早了,你該洗洗睡了,也許明天你就不會這麼想了。”
黎明如死屍一般直挺挺地躺在床上,語氣哀傷,“我覺得我不止明天會這麼想,我連後天,大後天也會這麼想,直到我月大明年的今天再回來的時候,我就不會這麼想了。”
劉毅答話道:“眼鏡,我第一次和你的想法一樣。”
其餘三人也附和道:“我們也是。”
凌佑枝一臉無語,“簡直瘋了。”
第二天安東玉照常去了公司上班,可有一個人卻比他更早,而那個人正是王寧逸。王寧逸見到安東玉來了,急忙迎了上去,質問道:
“表哥,我月大為什麼會退文?”
“你月大的事你可以自己去問她,你不是有她微信嗎?”
自那日王寧逸纏著安東玉帶他去了聞人傾悅家後,王寧逸就時常找各種藉口,讓安東玉帶他去聞人傾悅家,每次都努力找各種話題和聞人傾悅聊天。
由於聞人傾悅性子冷淡,對很多事都不感興趣,總是敷衍王寧逸,或者乾脆直接不回答,搞得王寧逸很是尷尬。後來王寧逸無意談起了聞人傾悅某部作品裡的人物,自此開啟了聞人傾悅的話閘。
為什麼這個人物這麼設定,劇情為什麼這麼走等等各種細節,聞人傾悅都一一解釋給王寧逸聽,而王寧逸也聽得十分起勁,時不時提一個問題。
聞人傾悅也都一一解答,最後兩人從一個人物到另一個人物,從這本書到另一本書,一直說個不停,在那期間,安東玉在兩人眼前則完全呈現出一種“空氣”模式。
即聞人傾悅看不見安東玉,王寧逸也看不見安東玉的型態,兩人完全沉浸在聞人傾悅的作品裡,根本不予理會他。
而他想插話也插不進去,因為他根本沒有看過聞人傾悅的書,不知道里面寫了什麼,如何能與聞人傾悅還有安東玉討論裡面的劇情和人物。
安東玉就是有心想臨時抱一下佛腳,看一下的時間也沒有,白天要忙工作,晚上還要,嗯(懂吧),剩下的白晝交接的一丁點時間還要處理婚禮的事。
因為聞人傾悅完全不管,即使大部分是他們的父母再操辦,(其實也就是安東玉的父母在做,聞人傾悅的父母沒有管理太多)但作為當事人,他們還是要了解一下大概的。
而聞人傾悅又不管這些事,所以就只有安東玉來了。以至於安東玉根本沒有時間惡補聞人傾悅的書,只能仍由聞人傾悅和王寧逸兩人無視他,醉心討論。
他也是在那之後,深刻地明白了,什麼叫興趣使然,原來平時冷如冰塊的聞人傾悅,在遇到自己感興趣的事的時候,也會有這麼打了雞血一般的狂熱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