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人傾悅笑得無情,“什麼意思?意思就是你應付你的父母,我滿足我想要結婚的衝動,一場交易你情我願,還需要什麼意思?”
安東玉沉默了許久,忽然點了點頭,應道:“我明白了。”
之後又默不作聲地收起了開啟空白請柬,問聞人傾悅道:“有筆嗎?我現在就填。”
聞人傾悅隨後拉開茶几抽屜,安東玉看見裡面裡面全是書和各種筆記本,還有幾支中性筆和鋼筆。
“習慣用什麼筆?”
“鋼筆。”
鋼筆寫的字比中性筆寫得更漂亮,這是他和聞人傾悅的結婚請柬,即便他們兩人都不看上這段婚姻,他也要盡力做到最好。
接過聞人傾悅遞來的鋼筆,安東玉開始奮筆疾書,墨水有一股特殊的香味,淡淡的很是好聞,卻無法驅散安東玉心頭的不爽。
隱婚,隱藏的婚姻,還真是便利啊,互不干擾。
聞人傾悅坐在安東玉身邊看起了書,心中並不覺自己方才所說有什麼不對,她和安東玉的婚姻本來就是一場極度理想化的交易,早晚有結束的那一天。
告訴別人幹嘛?期許別人的祝福嗎?別逗了,這種沒有愛情為先角條件的婚姻,如何能得到祝福。
即使有,也是諷刺。
時間不緊不慢地過著,一大堆空白請柬,在安東玉的筆下被填滿,為了將這些請柬盡數填寫,安東玉幾乎是想盡了一切和他有些交情的人。
甚至連公司說過幾句話的打掃衛生的阿姨,健身房偶爾見過幾面的教練,也一一寫了進去。
為了填滿這些請柬,他邀請了那麼多並不熟悉的人,這些人日後都會成為他婚姻失敗的見證者。
想到這些,他的心裡忽然升起一絲不甘,不甘就這麼草率的結婚,不甘結婚的物件是如此冷淡的聞人傾悅,或許換個有溫度的人,他也不至於這麼不甘。
聞人傾悅雖是在看書,餘光卻一直瞄著安東玉,自然察覺到了安東玉的異樣,“看你臉色不大好,怎麼後悔決定和我閃婚了?”
安東玉冷笑,“後悔,有什麼可後悔的。你願意為我生兒育女,還不貪圖我任何東西,且答應了我孩子半歲後就同我離婚,不再幹擾我的生活。這麼好的事,我怎麼會後悔?”
“那就好。今天晚上留下吧。”
安東玉感到意外,聞人傾悅是在邀請他?晚上留下來,該不會是…
聞人傾悅放下書,手指敲打著茶几,說道:“別露出這副表情,我只是想在我們還沒結婚之前試試,你到底符不符合我的胃口。難不成你還想留到洞房花燭夜?”
“你敢不敢再直接一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