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丫丫來了,先歇會兒,咱們說說話。”
“丫丫來了呀,”黃老太抬頭,樂呵呵地笑了,“今兒怎麼有空來了?”
“還不是徭役鬧得,”黃大嫂嘆口氣,“這麼重的徭役,誰還能坐的住?”
聞言,黃老太臉上的笑意凝住了。“誰能想今年徭役這麼重呢!”
多少年的定例了,今年,偏偏就給改了。
“娘別擔心,”黃大嫂柔聲勸慰,“咱們家今年用銀子抵,不去服徭役了。”
“大嫂,這個恐怕不行,”姜暖垂下眼眸分析,“往年沒個定量,只要人數夠了就行,現在分了任務,服徭役的人越少,攤得越重,今年,恐怕誰也逃不了。”
往年花自己家的銀子抵徭役,誰也說不出什麼。
今年再花銀子,這就是吃人血饅頭了。
這種情況,像黃家口這種同根同族的村子來說,絕對不會允許發生。
“那怎麼辦?”黃大嫂臉色煞白,沒有一點血色,“我可只有大山一根獨苗苗。”
“慌什麼,”黃老太緊鎖眉頭,“你爹和相公在呢,用得著你一個婦人操心這些。”
黃老太表面淡定,心中卻非常著急。
家裡必須出一個人,大山不能去,那去的只有自家老伴和兒子。
但,這兩個人,都不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,平日也不大做重活,突然服徭役,只怕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