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六說道:“你這人!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?我家王爺都說了,他並不是為皇上辯解什麼,他只是想知道,你究竟從哪裡聽來的這些訊息?別不是你以訛傳訛,壞了皇上的聖譽!”
那人說道:“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,而且,這事也並非是皇上一人就能做成的。當年,太子蒙受不白之冤,正是因為一封假的書信栽贓陷害太子。而這封書信,就是皇上找人仿造的。後來,皇上為了殺人滅口,那人也被皇上解決了。”
那人:“既然那人有些本事,自然也不是個傻的。當皇上找到他,要他做此等事情的時候,他就知道,事情不論成功與否,他都會因此而丟了性命。因此,他將此事告知了他的好友,並叫好友保藏這個秘密。他日,若是得以機會,便將這個秘密說出去。”
蕭煜霖說道:“你的意思是說,你就是那個人的好友?”
那人說道:“非也!我與那人的好友,是好友。那人的好友知道此事甚大,也是怕這個秘密會斷送在他的手裡,又知道我感恩於太子,便將此事告知了我。如若有那個機會,也不必讓那個人說出來了。我孤身一人,沒有後顧之憂,不像那個人拖家帶口的。那個仿造書信的人,也是因為家人拿捏在皇上的手裡,不得已才這樣做的。”
鍾玗琪厲聲說道:“難道那個人就不知道,一旦這個陰謀得逞,牽連甚廣,會死更多的人嗎?”
那人嘆息一聲,說道:“哎!誰人又不明白這個道理呢?可是,別人始終是別人,還是素不相識之人。只有自己家裡的人,才是自己最親近的人。人都有私心,肯定是不願意讓自己的家人遇險了。也正是因為如此,那人心懷愧疚,所以才會將這個秘密告知他人。他也希望有朝一日,能讓枉死的人沉冤得雪。”
鍾玗琪說道:“那皇上有信守諾言,放過那人的家人嗎?”
聽得此言,蕭煜霖也很是緊張地聽著那人的回答。
那人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,說道:“哎!只有死人,才不會說話。無毒不丈夫,皇上若是不斬草除根,只怕心裡總要擔心,今後會留下禍患。既然已經死了那麼多人了,再死幾十個人,又算得了什麼?”
那人:“只是可憐了那個人,為了保全自己的家人,害得那麼多人枉死,最後,不僅自己丟了性命,連全家人都陪了葬。早知如此,當初還不如不去做這缺德事的好。如今,他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。就好比是我,不聽太子的勸說,依舊做著這損陰德的勾當,自己倒是沒事,沒想到,卻害了太子!”
聽到前面的話時,鍾玗琪看向蕭煜霖,只見蕭煜霖在隱忍著自己的情緒。再聽到後面的話,鍾玗琪不禁嗤之以鼻。
早知如此,何必當初?若什麼事都有如果,人就不會有後悔的時候了。
鍾玗琪說道: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那人說道:“將死之人,又何必問我名姓了?沒得汙了小姐的耳朵。”
鍾玗琪說道:“那你知道,我又是誰?”
那人想去看鐘玗琪,卻因為身子動不了而看不到,只說道:“我長住於此,靠山吃山,靠水吃水,甚少到外面去走動。偶爾到外面去走一走,也是去探聽訊息的。聽小姐的聲音,小姐的年紀不大,我又如何認得小姐了?”
鍾玗琪剛想說話,蕭煜霖就阻止了她:“小辣椒,不要暴露身份!”
鍾玗琪看了看蕭煜霖,說道:“王爺以為,他會把我的身份說出去嗎?”
“但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