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氏集團是趙梅一生的心血。</br>不然趙梅也沒有孩子，她除了公司一無所有。</br>不論是站在同為女人的角度，還是親戚情面，在姜彤眼裡趙梅終歸是她親姑姑。</br>“我不知道。”厲璟辰的手搭在桌子上，氣定神閒說了這麼一句。</br>不知道？</br>姜彤走到他身旁，他這是什麼回答？</br>“你肯定知道，苗苗給我打電話了，他們去找你了，老宋說你在演戲？你是和我爸在演戲嗎？是麼？嗯？”</br>“我不知道。”</br>面對姜彤的盤問，厲璟辰還是那句話。</br>姜彤也懶得問他了，“你不說也沒事，那你讓我走，我要回公司一趟。”</br>“不行。”</br>厲璟辰對這個問題倒是很堅決，表情嚴肅了幾分，“你不能離開這。”</br>“你憑什麼不讓我離開，我現在已經沒事了。”</br>“你也知道你沒事了？差點出事的時候怎麼不說？嚇得渾身發抖的時候怎麼不說？抱著我脖子哭的時候怎麼不說？”</br>姜彤一噎。</br>“我那是被下藥了，我神志不清我才抱你。”</br>厲璟辰低哼了一聲，“現在清醒了也不能讓你走。”</br>“為什麼？我又不會再上當。”</br>然而在厲璟辰眼裡，姜彤的這種保證就跟姜明揚保證，不會再偷偷跑出來一樣。</br>“你有腦子，但不多，讓你不能上當的機率太小了。”</br>姜彤怒了，“你什麼意思？你罵誰呢？”</br>厲璟辰垂眸看到姜彤脖子上還有他留下的痕跡，他忽然輕鬆了一點，勾了勾薄唇。</br>“我不是罵你，知道錄音作證據了，說明還是有長進了，一個人去見陸輝，說明你還是沒腦子。”</br>說完他就繞過姜彤進了臥室裡面的洗衣房。</br>姜彤跟了上去，“就你有腦子行了嗎？我就問你一句話，我爸現在怎麼樣？他有沒有事？”</br>“他很好。”厲璟辰一邊洗著衣服，一邊說，“你只要別再擅自行動他就很好。”</br>姜彤還是不理解，“那為什麼我給我爸打電話，他不接電話？”</br>她很擔心袁剛，她不知道袁剛是不是出事了。</br>“你爸應該在忙。”</br>厲璟辰把衣服洗好了，剛擦了擦手，手機響了。</br>“我得走了，你有什麼需要的就和張嫂說，或者打陶光磊的電話。”</br>“哎——”姜彤還有問題，他已經走了。</br>臨走之前，厲璟辰就讓姜彤記得把衣服晾了，別的沒再多說。</br>姜彤這才注意到他剛洗好的，是他泡在盆裡的她的內衣。</br>姜彤的臉驀地紅了。</br>……</br>夜幕降臨。</br>一家醫院，路輝和厲璟辰已經到了。</br>“厲總，我們進去吧，”</br>“袁剛他中風了。”</br>路輝故作嘆氣，順帶著觀察厲璟辰的反應。</br>發現他臉色冰冷沒有人性。</br>“這是他自作自受。”</br>厲璟辰毫不客氣說了這麼一句。</br>一樓的病床上，袁剛躺在那動也不能動，看到厲璟辰和路輝來了，他憤怒的指著他們。</br>“你們怎麼來了？給我滾，趕緊滾——”</br>路輝走了上前道，“袁董事長別衝動，都中風了，我們就是來看看您。”</br>袁剛咬牙，“路輝，你現在裝什麼好人呢，你以為我不知道嗎，你巴不得我死。”</br>袁剛年輕的時候，袁氏集團是在紐約上市，路輝也是，兩家是死對頭。</br>後來袁剛回來南帝，路輝投靠了外資，但是曾經的過節還在。</br>路輝笑了一聲，“袁董啊，我哪有那麼小氣，都過去這麼多年了，過去的恩怨我早忘了。”</br>袁剛也笑了一聲，是冷笑。</br>他隨即將目光對準厲璟辰。</br>“要不是你，我現在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，我那麼相信你，你現在把我們家害得好慘！”</br>厲璟辰面無表情拂開了袁剛指著他的手，“袁董，還是好好休息吧。”</br>“你——！”</br>旁邊的張勇惡狠狠揪住了厲璟辰的領子，給了他一拳頭。</br>“畜牲，敗類！董事長對你那麼好，你現在背信棄義，長得人模狗樣有什麼用，我看不起你！”</br>厲璟辰握住了張勇的手，把他推出去半米遠。</br>“我還輪不到你一個秘書來教訓我。”</br>“我們走吧！”</br>嘖嘖，路輝好戲還沒看夠呢。</br>見厲璟辰有些不耐煩了。</br>路輝這才朝著袁剛做了一個告別的手勢。</br>“袁董，下次可要小心點，可別一下子腦溢血癱床上了。”</br>“卑鄙小人！”張勇大喊道，“我不會放過你們的。”</br>“好了阿勇——我們願賭服輸！”袁剛咳嗽了起來。</br>路輝冷笑著走了出去。</br>……</br>上了車。</br>坐在後座的路慶雪，看到厲璟辰嘴角的傷口。</br>“厲總，怎麼還被打了一下呢？”</br>路慶雪作勢要看一下厲璟辰的臉，被他抬起手婉拒了。</br>“沒事，多謝關心。”</br>“袁剛那個秘書我有所耳聞，對袁剛是忠心耿耿，狗護著主子而已，厲總不要往心裡去。”路輝輕蔑道。</br>“老潘已經過去會所了，”</br>厲璟辰擦了擦嘴角，長指輕敲著腿，“我們之前合作的專案，還得再談一下。”</br>“不只是之前的專案，新賬舊賬都要談談了。”路輝的最後一句話聲音漸低，臉色變得陰險。</br>然而剛到會所的門口——</br>下了車，厲璟辰的手機響了。</br>他接了起來，臉色一變。</br>他猛地看向還沒下車的路輝。</br>路輝攤開雙手，“厲總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呢？我怎麼了嗎？”</br>“路輝，你玩我？”厲璟辰挑了挑眉。</br>“厲總在說什麼我不知道啊，”</br>路輝忽然看向厲璟辰的身後，“你要算賬的話，就問你的前上司好了。”</br>厲璟辰回頭，老潘步伐沉重……</br>站定了，他對厲璟辰說了一句對不起。</br>厲璟辰盯著老潘，“你和路輝聯合了，你怎麼能背叛我？”</br>路輝插了句嘴，“自古功高蓋主，你以為你前上司真的對你一點戒備都沒有？誰讓你發展這麼快，不給你上司一點面子。”</br>厲璟辰還是注視著老潘，老潘也注視著厲璟辰。</br>“璟辰，商場沒有永恆的朋友，這是我教給你的道理。”</br>厲璟辰嗓音低沉，“我沒想到我會栽到你手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