藥宮百餘人皆死於此。
若他當真與蕭銳熟稔……
沈靈犀不願往下細想。
待此案了結,她得向雲弘山問清此事才行。
“蕭王妃若當真在意令兄,就該如實招供雲疆王的死因,也免得令兄受到矇蔽,衝動之下釀成大錯。”楚琰冷淡地道:“孤已命鎮國公世子枕戈待旦,王妃該知道,令兄手下的雲疆兵卒已經所剩無多了。”
蕭王妃聞言,臉色一僵。
王知府見楚琰是這副態度,心中已有了底。
“啪!”的一下,他再拍驚堂木,對著蕭王妃道:“蕭元鳳,有人指控你於十月初一早上,謀殺親夫,還將其屍身製成傀儡,偽裝他還活著,藉以上京來替世子請封,可是事實?”
蕭元鳳瞳孔驟然緊縮。
十月初一。
知道這個日子的人,在來京之前,就已經全死光了。
官府怎會知曉,雲弘山真正的死亡時間?
“還請知府明察,那夜在王府門前,王爺遭人用邪術殺害之時,奸人就企圖嫁禍給我和世子。”
蕭元鳳說著,從袖中抽出帕子,輕拭眼角,做出哀慟模樣:“如今既有人拿此事報官,如此言之鑿鑿,想必定與殘害王爺之人是同夥。我們母子也是苦主,知府不妨將那報官之人帶上堂來,我願與他當面對峙,還我母子清白。”
雲弘山的死,是在雲疆發生的事。
蕭元鳳本就對此有恃無恐,又何懼與人對峙。
在她看來,這所謂的“報官”,定是莫須有之人。
她好歹也是堂堂一品誥命的王妃,倘若有宵小敢當面攀誣,她反手便能告他個“以下犯上”之罪。
想到這些,蕭元鳳方才那股子心驚稍定。
王知府故作躊躇地朝楚琰的方向看去。
這案子從頭到尾都是繡衣使在查,他今日雖奉皇命主審此案,只因事關太子,繡衣使不方便當眾出面罷了。
充其量,他不過是個傳聲筒而已,就連方才那兩句話,都是殿下授意他說的。
蕭元鳳的目光一直緊盯著王知府。
見他一副吃不準,畏畏縮縮的模樣,她越發氣定神閒。
在雲疆做慣了上位者,蕭元鳳那股子可憐柔弱的樣子,只裝一下便懶得繼續裝了。
她神色咄咄地道:“知府遲遲不喚原告上來,可是知曉他並無實證,是純屬誣告?若當真如此,我定要進宮去見皇上,求皇上為我母子主持公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