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天愛把面條從鍋裡撈出來,“虧本倒沒有,但盛華說每個月利潤也就兩三萬,都不夠王衡花的。”
徐蓁有注意到媽媽在她面前對繼父的稱呼變了,以往都不會在她面前直呼他的名字,都是說“你爸”,一直都希望她能把繼父當爸爸看待。
看來,王衡主動提出離婚,真傷了媽媽的心。
可徐蓁覺得心酸又覺得媽媽太窩囊。
王衡打罵她那麼多年,她不傷心,反而他提出離婚,她才覺得傷心。
媽媽把牛肉香菜倒進面條裡,徐蓁幫著她把三碗麵端到餐廳裡,然後叫王盛華來吃麵。
三人坐在餐桌前吃麵,王盛華吸溜吸溜地吃著,還邊刷短影片。
徐蓁很不滿他這個樣子,但知道說他也不用,他不但不聽,還會跟她吵,所以不耐煩地瞟了他一眼,沒說話。
想到茶藝館的事,她覺得有必要跟這個弟弟好好說說,
“茶藝館每月利潤有兩三萬,也算不錯,你不能放手不管,畢竟這是我們家的産業,不是王利家的。”
“這些錢都給老爸了,我一分錢也沒有,你是叫我白幹活嗎?”
王盛華的怒氣馬上就上臉了。
徐蓁聽了,覺得很意外,反而忽視了王盛華那張惱怒的臉,
“你是說你爸一分錢也沒給你嗎?”
“之前還每月給我五千塊,這一年給得越來越少,這兩三個月一分都沒給我。利叔說生意不好。老爸說我要錢找媽媽要。”
聽了弟弟的話,徐蓁頓時一股氣堵在心口,好想摔筷子。
王衡簡直太無恥了。
徐蓁深吸口氣,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她想了想,突然覺得茶藝館賺的錢,王衡不僅拿去吃喝嫖賭、養情婦養私生子,可能還為了離婚提前轉移財産。
說不定王利在幫他說謊,編造假賬目。
她記得考上大學那年,外公為了她的學費和媽媽商量,媽媽說茶藝館每月的收益有十幾萬,但王衡不願意供她上大學,因為她不是他親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