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近八點半,姜靜貞才姍姍來遲。
她走進對私櫃臺,見徐蓁已經不拄柺杖了,突然冷笑了一聲。
徐蓁看了她一眼,以為她只是不開心換崗,沒放在心上,把抽屜裡她已經整理好的資料拿出來。
可楊慧聽到了,又看見她一臉的譏諷,好奇的,“我們姜大小姐怎麼了?換崗了不開心?你這麼嫌棄這裡,讓我情何以堪。”
姜靜貞又來了一聲冷笑,斜著眼睛看徐蓁,語氣陰陽怪氣,
“我哪是嫌棄這裡,我是嫌棄某些人愛耍心機罷了。”
聽到“耍心機”這三個字,徐蓁很敏感,心口一緊。
怎麼?
她的丈夫懷疑她,她的同事也懷疑她?
楊慧見姜靜貞目光一直在徐蓁身上,更好奇了,“什麼意思?誰耍心機了?”
姜靜貞冷哼,“有人昨天才拄柺杖,今天就神奇地不拄柺杖了,不是耍心機,是什麼?”
昨天晚上她小姨姜怡跟她說,徐蓁拄著柺杖在營業廳堂裡轉,是耍心機,故意表現給視察的領導看。
她不相信徐蓁是這種人,還替徐蓁說好話呢。
結果今天一看,徐蓁竟然不需要用柺杖了,她才相信了她小姨的判斷是真的。
徐蓁聽了姜靜貞的冷嘲熱諷,一口氣堵在心口,悶得很難受。
但她還清醒理智,如果這個時候和姜靜貞辯駁,以姜靜貞的大小姐脾氣,一定會鬧得很大,到時有可能方行長會生氣,而方行長不敢得罪有姜怡這個靠山的姜靜貞,只能怪罪她。
處罰不嚴重的話,那就是不能調到對公櫃臺了,嚴重的話,可能無法轉正。
她努力剋制,平靜的,“靜貞,我腳傷好得差不多了,可以慢慢走路了,所以就不用柺杖這麼麻煩了。快要開門營業了,我們趕緊交接吧。”
楊慧很驚詫姜靜貞會有這樣的想法,目光在她們倆人之間移動,“靜貞,你胡思亂想什麼呀,徐蓁腳傷都好幾天了,今天好了,不是正常的嗎?”
說著,她還腹誹,再不好,我可要裝病請假了。
誰知,姜靜貞執拗的大小姐脾氣上來了,吹鬍子瞪眼的,
“早不好,晚不好,偏偏今天就好了,哪有這麼巧的事。你說,你昨天是不是故意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