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顏暫時被扣在了天龍山動彈不得了,她心也是寬,沒事就到處溜達。
說來也奇怪,主持說釋空已經安然無恙了,但是這幾日她連一面都沒見過,把天龍山都逛熟了,她也大概摸出釋空的位置了。
她估摸著主持住的地方後面有個院子,她一直沒進去過,打算今晚去摸一摸。
要說大晚上探天龍山和尚的住地,這事幹的委實有點不要臉,但是基於天龍山主持恩將仇報的行為,安顏覺得自己和他是彼此彼此。
故而心裡一點負擔都沒有。
月上柳梢頭。
安顏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一路摸了過去,方便就方便在她是天龍山的客人,在內部行動總是方便很多,到了地方她放輕了腳步。
俗話說的好越老的越妖,她也不敢小覷天龍山的主持,躡手躡腳繞到後面的院子去。
夜已經深了,但是這間院子卻還點著火燭,安顏沒敢輕舉妄動,先爬到屋頂掀起一塊琉璃瓦。
拿著這瓦片,她心裡還納悶呢,天龍山的和尚也太有錢了吧,地獄塔都沒法比啊。
她在地獄塔怎麼說也算個小頭頭,也沒用過琉璃瓦。
透過這片瓦的縫隙向下瞧,看到一個身穿素僧袍的和尚跪坐在蒲團上唸經。
他聲音很低,安顏把耳朵湊了上去才聽清他在說什麼。
“佛祖,請保佑金小公子性命無憂,後事順遂,保佑安顏姑娘一切順利,保佑天龍山百世平安。”
安顏在上面就笑了,他可夠貪心的啊,啥啥都要。
他念了一會兒似乎是累了,改跪坐為盤腿坐,長長的嘆了一口氣。
“師父罰我禁足十日,這十日金小公子也不知要受多少的苦。”
這和尚真是腦子有問題,他門前根本無一人看管,竟然自己把自己困住了。
釋空沒有半點睡意,愁雲滿面,恍惚之中好似聽見佛音。
“痴兒。”
釋空一個激靈,睜大了眼睛前後的看,未見到半個人影,他看了看面前供著的佛像。
搖了搖頭,自己連日失眠,竟然耳朵都出了問題。
“痴兒,金方方自有去處,你何必煩惱。”
釋空歪了歪頭露出微笑,雙手合十,“佛祖,是你嗎!”
房上的安顏偷笑,還佛祖,魔祖還差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