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先生深夜造訪寒舍,不知有何指教?”
麥麗絲人到中年,但是看到帥哥的時候,眼睛裡的光芒還是不由自主的茂盛了幾分,神情也端莊了起來。
“麥太太,姜白今天來是想跟你討一個公道。”
姜白看著麥麗絲,不卑不亢。
“哦?什麼公道?據我所知,今天下午姜先生在令堂面前就已經把公道討回去了啊?”
麥麗絲從下午到現在其實心中一直有氣,要不是憤恨自己的男人意欲圖謀不軌在先,就憑姜白那樣在公開場合羞辱她的男人,她也會出手以牙還牙的。
畢竟,打狗還得看主人哪。
你那麼赤裸裸的羞辱我的男人,老孃的臉面往哪裡擱?
“今天下午的公道一點都沒有拿回去,麥太太,你想,今天是你老公意欲不軌我母親在先,後來還倒打一耙侮辱家母清名,到最後還公然羞辱家母,如果不是在下恰好路過,家母一生的清譽就算毀於一旦,而且,你老公不但不思悔改,還仗勢欺人,撒謊騙人不說,當時的情況是你老公首先出手欲置本人於死地,對於你老公的拳頭的份量,你心中應該有數,如果那一拳打在我的身上,你覺得我還有活的可能麼?”
想起今天下午的情況,姜白心中依然對當時一時心慈手軟憤怒不已,對於包大壯這種垃圾,就不該心存善念。
“可是,你看,我老公的手骨都粉碎了。他也算遭到報應了吧?”
聽姜白一說,同為女人的麥麗絲也深覺眼前這個男人太他麼的不是東西了。但畢竟是自己的男人,家族的清譽還是得護著點不是。
“他那是罪有應得,麥太太。他的手骨粉碎性骨折,不代表他已經受到懲罰,就憑他今天對家母的誹謗侮辱、故意傷害、對本人的故意殺人圖謀,哪一條都是鐵板釘釘的重罪。”
姜白大學時候學過的法律基礎課程,還是有印象的。
“嗯,年輕人,就算你說的是事實,你去法院起訴也不一定可以立案的。你要知道,你缺乏證據。”
麥麗絲暗中玉齒緊咬。
姜白說的沒錯。
包大壯的犯罪故意非常清晰,而且已經付諸行動,一旦報案,證據確鑿,他跑不了。
“呵呵,麥太太,我知道麥家財大氣粗,家大勢大,但是麥太太不要忘記了,現在是法治社會,今天下午的情景你覺得不會有人錄音錄影?你覺得這個富人區裡的人都是麥太太的朋友,而不是敵人?今天這種事,以他們的直覺,你以為就不會有幾個先知先覺的人提前錄影儲存下來?”
對中國人愛看熱鬧起鬨不嫌事大的德性,姜白太熟悉了。
而且,不要說其他人,他自己當時的手機就開著錄影功能呢。
“我承認,姜先生說的可能性很大,但是,即使如此,我還是可以告訴姜先生,我們依然有脫罪的可能。你覺得呢?”
麥麗絲強硬一輩子。
“我相信有這個可能,但是,我今天不是來跟麥太太探討事物發展的可能性的。”
姜白比麥麗絲更加不急不躁。
“哦?那姜先生是來?”
麥麗絲頓住。
“我是來告訴麥太太事務發展的必然結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