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都中營的護衛軍,只有兩千人。
景隆帝滿臉黑沉,手下不由得使力,甚至能聽到脖子的咔滋聲。
永寧已經在翻白眼了,但仍憑藉最後一絲清明,瘋狂大笑: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狗皇帝,你的每一步,都被精心設計了。你親口下令向外派遣都中營時,有沒有想過,自己正一步步走入圈套?”
三王子被殺,景隆帝中毒,遼城、運城流民先後暴動,樁樁件件,都在不知不覺瓦解京城的防備力量。
“你現在,是不是後悔派了三千兵馬去追靖王?”
永寧笑得猙獰:
“你明明如此忌憚靖王,恨不得殺之而後快,卻偏偏要做出個兄弟情深的樣子,給他派了救援兵馬。”
“只可惜……”
她嘴角掛著惡意,雙眼閃動快意:
“你知道,靖王為何那麼輕易被喀什擄走嗎?”
“因為,我跟他說……到大樹下來,我有永寧公主的信物要交給他。”
“他就來了!哈哈哈哈!”
永寧又哭又笑,邊嗆咳邊顛三倒四地說話,宛如瘋子。
“他來了,只要永寧的一句話,他就來了!”
“他心裡還有我,哈哈哈!”
“靖王天資過人,憑什麼要伏在你的腳邊?喀什給了他機會,他為著我,定會反咬你一口。”
“你那三千兵馬,就當送他登基的儀仗了!”
她癲狂大笑起來。
這一番石破天驚,大逆不道的話,將一眾大魏人都聽得呆了。
素日之流傳在角落裡的天家陰私,就這麼被明晃晃地喊了出來。
尤其是那些深諳中庸之道的滑頭大臣,恨不得自己有一對沒聽過的耳朵。
而景隆帝,卻面無表情,甚至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。
“你真這麼瞭解靖王。”他淡淡道。
“那你難道不知道,他是個徒有其表,外熱內冷之人?”
永寧愣了一下,下意識問:
“你在胡說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