聖子其實並不想為難林嫵。
他是什麼身份,一個小藥師罷了,有什麼值得他刁難的。
可不知怎的,這個小藥師莫名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,而這種熟悉,偏偏又令人十分不安。
彷彿這不是一個謹小慎微的低等奴僕,而是什麼蟄伏的毒蛇一般。
聖子憑藉敏銳的直覺,覺得對方充滿危險。
他無論如何,都不能輕易放下心來。
所以當林嫵把手放在他身上時,他想,按摩而已,他是修行之人,**早已脫離凡塵,沒什麼所謂……
噢。
好麻。
他突然感覺一股電流躥過脊背,在尾椎骨那塊炸開,激得他差點打了個寒噤。
饒是他乃修行之人,也不由得繃緊肌肉,否則定然失態了。
那本來散漫半闔的眼皮,倏地睜開,又正好對上林嫵瞪得圓溜溜,溫潤柔和的眼睛
“聖子大人,可是有哪兒不舒服嗎?”
漲得不舒服。聖子很想說。
但這也太有損神威了,他只能黑著臉,忍了好一會,才唔了一聲。
“無事。”聲音冷硬,跟寒冬臘月扔在外頭凍了一晚上的鐵似的。
旁的人是沒聽出古怪,只覺得,啊,聖子果然是聖子啊。
風雨不動,心如磐石,至純至潔的聖人!
信徒們又崇拜了。
唯有林嫵,在心中嘿嘿一笑。
別的地方硬不硬不知道,但聖子這嘴,可真硬啊,都這樣了還強撐?
要知道當初,她在浴池給崔逖用這招按穴,可是一下就把人按起立了。
要不說修行之人能忍呢。
林嫵一邊想,一邊更下了狠手,把那些昔日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招數,全都在聖子身上施展了一遍。
硬是把似鐵郎心按得體溫飆升好幾度。
人都給整紅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