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鬥植臉上閃過一絲異色,但又很快消失不見。
他呵呵笑了兩聲。
“姑娘真是開玩笑,鄙人日日為聖命奔波,何來的閒心?”
“再說了……”
他似笑非笑地掃了她一眼:
“姑娘該不會,覺得全天下人,都是寧家父子,靖王侯爺之流,通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吧?”
這就是明擺著,嘲笑林嫵自作多情了。
林嫵面色微冷。
“是嗎?”
“那麼以後,請姜大人莫要同我說話了。”
“對女子評頭論足而不敢承認,既無君子風度,又無男子氣概。”
“真令人討厭!”
對於老愛打官腔的人,簡單粗暴的臭罵最為致命。
林嫵也不顧姜鬥植變了臉色,徑直走回山洞。
不多時,蘭陵侯也回來了。
他的臉上,不復去時的歡欣雀躍。
“錦衣衛來了。”他沉沉地說。
鳳眼閃過一絲狠厲,連語氣也是陰惻惻的。
“靖王這個狗東西,居然連皇家侍衛也敢勞動,他還真下血本了!”
說完,他似無處發洩心中憤怒,猛地踹了一腳仍有餘燼的火堆。
赤紅的炭火,瞬間飛落在各處。
林嫵和蘭陵侯走到洞外,好幾個錦衣衛等著他們上路,但姜鬥植已經不在了。
兩人消失了一日一夜,終於又重回繁華盛世之中。
他們剛回到侯府,幾個姨娘,就統統跑進椒蘭院,問候林嫵。
蕭姨娘心疼得不得了:
“哎喲,瞧你這腳踝都腫了,聽說是滾下山坡?老天保佑,還好沒有受什麼重傷。”
雲姨娘難得地連妝都沒化:
“你在外頭受苦了吧,看你這小臉都……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