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在數個月前,京中就有些散發的風寒案例。
當時醫治得宜,並未引起重視。
但不知為何,最近一個月,染病患者突然猛增,這幾日朝中均有大臣上奏,風寒在京中已呈時疫之勢。
聖上深感憂慮,才指了戶部尚書去處理此事。
沒想到,宋二小姐竟然染上了?
“快,將人移至癘所,整個牢房燃稻燻驅,噴灑石灰水。”姜鬥植沉聲吩咐道。
然後與崔逖一道,迅速遠離關押宋清雅的牢房。
當看到被嚇得不輕的大夫,正被獄卒領出去時,他不自覺喊了一聲:
“站住!”
兩人站住,獄卒回身垂手,恭恭敬敬問:
“指揮使大人,有何吩咐?”
話到了喉嚨裡,但又被嚥下去了。
姜鬥植擺擺手:
“無事,走吧。”
然後才吩咐一旁的錦衣衛,再另尋一個大夫。
先前那個,恐被宋清雅過了病氣,倒不敢用了。
新大夫很快到位,姜鬥植徑直將人領到自己房中。
“她這一日昏昏沉沉,總是嗜睡,是否也染了時疫?”他問道。
聲音裡有一絲擔憂。
不怪他多想,就說現在,老大夫將林嫵的手翻來覆去,她也沒有醒。
大夫是個很有資歷的老大夫,便是來到血氣濃重的詔獄,面對殺氣騰騰的姜鬥植,也泰然自若。
待細細給林嫵把完脈後,他才摸了摸鬍子,說:
“就是困了。”
姜鬥植:……
“最近沒少熬夜操勞吧?”老大夫問。
姜鬥植:……是有聽說為了美白丸的事,日夜趕工。
崔逖不高興了。
“你們便是這般合股做買賣的?你把她當什麼了?”
“就是拉磨的驢,也沒有累成這樣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