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說在下想同你相交?”
“論一人千面,在下可遠不及姑娘善變,否則,能拿捏住那麼多男子呢?”
他來了他來了,他又來了。
林嫵翻白眼。
這個人真的不會好好說話,非揪著這一點不放。
“姜指揮使謙虛了,誰能有你善變,連女子都當得。”林嫵沒好氣道。
姜鬥植卻很坦蕩,似乎這也沒什麼可恥的。
“這有什麼?錦衣衛常常要執行隱秘任務,多些技能亦不奇怪。”
“可你不是被聖上外派了麼?”林嫵又問。
她是聽靖王說的。
景隆帝多疑且心窄,他底下的人,總是免不了一次又一次的忠誠考驗。
連錦衣衛這沒有感情的殺戮木偶,也無法免俗。
然而,姜鬥植聽了,不過鼻孔哼氣。
那表情,是不以為意,是不屑一顧,似乎,還有一點淡淡的厭世。
“他想折騰就折騰,但配不配合,權看在下的心情。”
皇帝的近衛,自然服從聖命,“錦衣衛指揮使”確實去出生入死了。
但是姜鬥植沒去。
林嫵的眼神便變得意味深長了。
看來,狗也不總是聽話的。
驅使惡犬需謹慎,興許哪天,就被反咬一口。
“那林嫵就不明白了。”
林嫵看著姜鬥植的眼睛:
“姜指揮使在其位,不思其政,反而一而再再而三,同我這小小商女糾纏不休,是出於什麼心情?”
“你?”
姜鬥植翹唇輕笑。
既然真面孔已經被揭破,他也就不裝甜心弟弟了。
也不正經坐椅子,而是衣襬一甩,跳上窗子,支起單膝,靠著窗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