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伴君如伴虎,蘭陵侯尚且身陷囹圄,焉知下一個會不會是在下?”
“但願崔某面臨絕境之時,也有痴心人為我四處奔波。”
而後,他不再多言,微笑著與林嫵道別後,離開了西鄉樓。
靖王就在隔壁。
一聽到崔逖離開的動靜,他馬上進來了。
“如何?”他急切地問。
據他所知,趙競之在開封府,已經跟死差不多了。
別看是聖上將謀反的名頭安到趙家頭上,但真正審問時,倒不急著讓趙競之認罪了。
畢竟,不認罪,才能上刑,慢慢折磨,不是麼?
根本沒人要趙競之的口供。
他甚至不能開口。
至於丹書鐵券?
根本沒有拿出來的機會。
不過,過了這麼些日子,聖上也厭倦了。
最近,靖王觀聖上的意思,有意要讓崔逖給趙競之致命一擊。
然後留一口氣,扔出去。
天大地大,自有他的死法。
若真如此,那麼現在崔逖手裡捏著的,就是趙競之最後的生機。
林嫵點點頭:
“他說試試。”
靖王鬆了一口氣。
雖然,他也不知道這是哪門子氣。
大概是氣趙競之竟然捨得給出租田,又狠狠碾壓了他一回!
不行,趙競之不能死。
否則他就要成為林嫵心中的白月光,一輩子都無法打敗的敵人。
這不是要噁心人嗎。
白月光長期持有者靖王,可太懂了。
“既是如此,我們也該準備起來了。”靖王說。
不出他們的意料,五日以後,趙競之在獄中,拿出了丹書鐵券。
聖上賜下聖恩,以丹書鐵券,赦他一條性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