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她倒是挖空心思,給五丫頭尋了這麼一門好親。”
“以為這便立起來了,還能給人教規矩了?”
“痴人說夢!”
姜衛不敢亂說話,只能打哈哈:
“婦道人家,總是沒想得那麼仔細。”
寧國公黑臉:
“簡直荒唐!”
也不知說的是五小姐的婚事,還是說林嫵的事。
姜衛擦了一把汗。
寧國公轉身,大步往丁姨娘的垂楊院走去。
“去把林嫵叫回來!”
此時,林嫵正坐站在丁姨娘面前。
舉著一根繡花針。
“怎麼還不動手啊?”
丁姨娘坐在椅子上,一邊嗑瓜子,一邊抖著林嫵的生辰八字單子看。
“喲,妹妹,你是壬寅年戊申月生人呀?嘖嘖嘖,才十七歲呢,花兒一樣的年紀。”
說“花兒”這個詞時,她都有些咬牙切齒了。
她比林嫵,大了十幾歲。
氣得她將單子一扔。
“我可跟你說,這做人妾室,除了花容月貌,那便是針線功夫。你連鞋襪兒都不會縫,怎麼能伺候好國公爺呢?”
她翹著腳,把那綴了一顆大珍珠的繡花鞋,翹到林嫵面前。
“你瞧瞧,我這鞋頭開線了。”
“你給我補一補吧,正好是鍛鍊你手藝的機會。”
林嫵坐遠了些許,聞不得那腳臭味。
“丁姨娘,我不會做針線。”她老實地說。
丁姨娘呸得將瓜子殼吐在地上。
“不會就要學呀!有本事勾引男人,沒本事做鞋?”
“快些給我動手!”
她豎起兩條細細的眉毛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