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柯只感覺渾身冰冷，在鬼門關走了一遭。
關鍵是，這些東西有多少人知道？
齊尚書知不知道？
其他三省十二部知不知道？
還有……
聖皇知不知道？
這些，是否是三省十二部默許的？
是否是諸聖默許的？
是否是……
聖皇默許的？
否則的話，林玄機縱然有天大的本事，也只不過是一介君子境修士而已。
林柯越想越覺得窒息，只覺得在他過來之後所做的一切事情，都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，在看著。
林玄機、三尊六道九流戶籍、禮部、三省十二部……
甚至厲淳罡、陳安、公孫媒婆、佟掌櫃、邢捕快、金烏一族、王琳……
“等等，不對……”
林柯皺了皺眉頭，陡然間驚醒。
不可能！
如果是林玄機那些，包括諸聖，林柯還不是太清楚。
但是厲淳罡、王琳、齊天下之類的，絕不可能做這種事！
厲淳罡，當初為了縣中百姓，甘願捨棄自身仕途，成全心中正義。
張屠夫，作為除妖師，是最嫉惡如仇的一批人，只有第四境，但是當初還為了林柯和第五境的大儒對抗。
齊天下更是，朝野上下所有反對林玄機的人，就以他為首，也是反抗尊籍賤籍之分的中堅力量。
沒有齊天下等人，估計林玄機早就成功了。
媒婆和佟掌櫃也是，一者為名家大儒，一者乃是佛寺高僧，若非為了心中的一些堅守，早期便會跪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