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子博士忍不住低喝一聲。
聲音彷彿觸動某些法則，周圍頓時一片寂靜，包括他母親、嫂子和侄子也詫異地看著他。
國子博士驀然一驚。
不對！
不對勁！
絕對不對勁！
他雖然未凝聚文心，但是已有文膽生成體內。
《素問·靈蘭秘典》有曰：膽，中正之官，決斷出焉。
文膽，乃是凝聚文心起決定性作用的。
同時，文膽協調整個身體機能。
感覺到不舒服、煩躁，定然是文膽在向自己示警！
“你……是否來自於聖境，亦或者大儒世家？”國子博士謹慎開口。
聖境！
為聖者，可開闢一界，行使自己的道。
而那裡，也是各種天才天驕層出不窮的地方。
整個聖境內的生靈，都可以算作是開創者的後代和學生。
如果眼前這個人不是京城外來的，或者說確實是京城外之人，但是卻不是神州大地之人……
那麻煩就大了。
聖境創界，為了避免被神州影響，是極少會讓裡面的人出來的。
但是如果出來了，那出來之人也必然是極為天才之人，亦或者是得到聖境開創者首肯之人。
惹上這樣的人，比惹上大儒私生子還麻煩。
最起碼大儒也是在大魏聖朝治下的，大家一個體系下辦事，抬頭不見低頭見。
但是如果是聖境的人，才不會管你是誰，反正人家根基在聖境，不在外面。
“聖境？私生子？”
林柯緩緩搖頭，而後凝視國子博士的眼睛：“如今國子監的治學之道，只有如此了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