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王猶豫了起來,召集了幾名宗老,商量起來。
晉鄙的粗豪的面容上,有了一絲得色,的確,魏王這個人,往往在猶豫很久後,會判定後一個提議更值得做。
這簡直是魏王的習性。
很多人,甚至張靜濤都知道這一點。
然而,張靜濤知道自己道理已然說了,接下來只能看魏王的心意到底如何了,這並不是別人能左右的。
除非,真有人能幫魏王來作決定。
那麼,是不是有誰能幫魏王作決定呢?
張靜濤看了看周圍,見仍有人因孫況接近魏苗,帶著一絲輕視看他,便笑了。
一笑之後,張靜濤立即起身,朝著魏苗走去,在魏苗身子都有點晃動之下,在魏苗身邊坐下,人湊去,嘴唇都幾乎碰到了魏苗的耳邊,道:“夫人想我了麼?”
“想死你了,不知為何,最近我總覺得活得很不真切,周圍的一切,都像是假的,都可以消失,唯獨我對你的想念,卻煎熬得真實。”魏苗聲音有點兒顫悠悠道。
“真的麼?難道夫人不想為兒子報仇麼?”張靜濤很直白問。
“也想,我不是說了,想死你了,只是,我已經報過仇了,那場刺殺,就是我設計的,換任何人來,都是九十九死一生,但你卻未死,我曾想,若你沒死,過往就讓它過往而去,所以,想死你了,只變成了想你。”魏苗笑了起來,笑容自帶著一種賤意。
“是麼,那麼,想必夫人更不在乎我利用你來殺你的夫君了。”張靜濤壞笑了,手放在了魏苗的大腿上。
女人的大腿,豈是可以輕易碰的?那離開要緊之地還有多遠?
既然都可以放到大腿上了,怕是也可以去別的地方了。
每個人都是這麼想的。
更別說,魏苗竟然人都發軟,靠在了張靜濤身上道:“我們必然為仇,可我一見你,就喜歡上了你,我喜歡看你清淺的嘴角,我喜歡看你走路的樣子,我喜歡你眼中似乎能看透一切的淡雅,我覺得我瘋了,可是,這世上瘋子多得是,我也可以是的,不是麼?”
張靜濤笑意收斂,不由一聲嘆息道:“是的,這世上的瘋子多的是,儘管他們不知自己已經瘋了。”
魏苗道:“但我夫君是極為厲害的,那四名要截殺你的武士,更是麾下高手,個個都有接近蓋聶的實力,怕是你若挑釁,只會死定。”
張靜濤皺眉,道:“你是說,要殺他們很難麼?”
魏苗嘆息道:“難如登天!你看他們故意跟著孫況,就是因為可以離魏王很近,為此,魏王忌憚於這樣的殺手就在身邊,甚至不敢過於責備晉鄙打我一事。”
張靜濤聽了卻嘴角又勾起了微笑,道:“看來我殺晉鄙更無妨了。”
而場中人,在二人旁若無人說話時,都是驚訝到了靜默,此時才轟然一聲,都看向了晉鄙。
晉鄙的眼神中終於爆發了驚人的殺意。
張靜濤卻不管,不知何時,手已然放在桌下,可眾人卻看不到他是否在碰魏苗的身體了,因矮桌是有前板遮擋的,本來眾人是從側面看到張靜濤把手放在魏苗身上,或正面的能猜到他的動作,此刻,魏苗的雙腿湊入桌下,張靜濤的手也進去後,自然沒人知道他的雙手在作什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