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苗眼中有些不捨,有些自責,並忽而羞愧的神色更多了些後,頷首道:“嗯……若玉兒……若玉兒要出士,苗娘是可以幫一把的。”
張靜濤高興了,眉飛色舞道:“有苗娘這句話,小子定然會很有出息的。”
魏苗嗯了一聲,等坐在前排的關糰子也跳下了車後,示意開車,又嘩啦一下拉上簾子,不知為何生悶氣去了。
丫環鞭稍揮起哨響,馬車走了。
張靜濤知道魏苗心情很複雜,且不說恨屋及烏的仇恨感,只說又感受到了這中極端的幽會的美妙後,卻立即就要分離,亦一定讓這貴夫人心中十分難受。
更有被人刺殺等事發生,今日這大夫人的心中怕是百味混雜。
想到此處,張靜濤壞壞一笑,並沒同情魏苗。
畢竟,是荊劍要殺他張正,可不是他為了某種目的找上荊劍。
更別說,會如此應付魏苗夫人,亦是因為魏苗夫人對他這個石化玉起了殺心,雖此刻看起來這魏苗夫人有點可憐,但畢竟這都要去同情的話,那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。
為此,在這貴夫人完全是想用身體和身份牽住他,繼而滅殺他的情況之下,張靜濤是把二人的幽會當作了一場戰鬥來看待的,此刻,在這個戰場上,他略贏了這貴夫人一籌,自然要壞笑。
再看關糰子,關糰子卻一點都不爽,胖臉都變成了青色,雙腿都在哆嗦起來。
石老爺子兇巴巴的模樣讓這廝發怵,因這石丘可是很鐵面無情的,關糰子在石府時,因偷懶,都被老爺子用戒尺抽過幾下。
“沒出息!”張靜濤訓斥一句,又轉身抬頭。
青石為牆,雕樑畫棟,大大的門樓子上掛著一塊硃紅大匾,怎麼看,怎麼氣派。
本來府門晚上是關閉的,但此刻卻還開著。
再看向街道,街道很寬,而且當中還有小河相隔,就在張府不遠處對面的街角間,有一處燈火閃亮,張靜濤知道那是個夜市小鋪,賣些滷菜和湯麵,也有濁酒,是個二十四小時的小吃攤。
與何方尋伏殺他時的那個小吃攤差不多。
一拉關糰子,向燈火處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