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苗夫人見了,有些得意她的身體對少年都還有如此強大的吸引力,過來坐在張靜濤懷裡,道:“玉哥兒,沒料到真有人不顧你是城主的大公子,對你動手,今日若非你跟車,怕是在路上就死定了,你該怎麼感謝我呢?要知道,我這堂堂將軍夫人竟然差點為你送了性命呢。”
不懷疑方才是張正才能有的應對能力?
張靜濤才不信,手輕輕在魏苗身上拍了一巴掌,暗讚了一聲手感,才嘿嘿一笑道:“夫人錯了,這些人不是為了我而來的。”
魏苗夫人一呆,道:“哦?為何這麼說?”
張靜濤道:“這個局,顯然是為了伏擊一輛馬車而設,否則,若要伏擊我這石府公子,怕是不會選這馬車路徑,因我多半會乘船回去。”
而張靜濤之所以會這麼說,是因餘杭城中,雖都可走馬,但往往走馬的路線是有很大限制的,有很多路線都不得不繞遠路。
只不過,再繞遠路,通常也是坐馬車省時又省力。
為此,從西湖回石府,坐馬車的話,是要繞很大一個圈子的,之前魏苗夫人也是往那個方向去,才會說是順路,但是,卻可以坐船。
魏苗略臉色略白,道:“此話有理,路線也對,竟然有人要殺我!這人會是誰呢?”
張靜濤也不管魏苗是晉鄙的夫人,道:“晉鄙那廝如此囂張,仇人多著呢,夫人猜猜是誰?”
魏苗略一沉吟,道:“聽說燕南天的夫人荊凡花死了,那麼,就最近來說,最有可能想殺你的,怕就是燕南天了,畢竟燕晉二家的橋樑斷了,我夫君晉鄙亦可能借此發難,又或合縱派的人亦有可能想殺我,亦未可知。”
張靜濤也不在乎魏苗說起她夫君,點頭笑道:“嗯,不管是什麼,總是我救了夫人,而非夫人救了我,夫人可欠了我一條命哦。”
魏苗夫人的臉色頓時很古怪,那眼神之糾結,張靜濤都為她難受,只想勸她,放棄這種不該的快活吧。
可是,魏苗夫人就在下一刻,那眼神竟然變了。
這種眼神,水汪汪看來時,若真要形容一下的話,大概可以說是……趙姬看嫪毐?
便聽魏苗道:“欠你就欠你了,欠著慢慢還好了,玉哥兒,你喜歡我麼?”
“喜歡喜歡!”張靜濤亂點頭。
魏苗嗯了一聲,道:“只是我們怕是很少有機會能在一起的,此刻又快到了你家了……哎,人都說有相思之苦才有重逢之歡,就如人生,有低落蘊藏時的平淡,才有波瀾疊起時的暢美,甚至,有時候相濡以沫,不如相忘江湖呢,若閒暇時想起這一絲回憶之美,也怦然心動呢,或許比相守在一起更美……”
“好有對生活……不不,好有對生命的感悟,夫人真是活得很有腔調,方不失生命的絢爛。”張靜濤讚歎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