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越更難受了,自己想壓著的小子,春風得意,看夜叉的態度都知,這伏夕必然得到了夜露青睞,而自己,居然要掛了?
“媽的!這小子混在敵人當中,為什麼就不死,對面的指揮官是白痴嗎?”黑越不由又罵了一聲,卻噴出一口血來,再不敢說話,只為了能多活一會,哪怕此刻是如此痛苦。
虎犀要聽到了這句話,一定會很臉紅,的確,他在胖子的忽悠之下,無疑當了好長時間的白痴。
黑越再看到飛熊,和他的狀態簡直沒什麼差別,那飛熊雖是肩頭中斧,傷口卻極深,血不斷湧出,雖還不算是傷及大動脈,但在如此的戰場環境之下,顯然也是沒救了,為此,這飛熊隻手死死按著傷口,縮在地上苟延殘喘。
“呵呵呵,看什麼看!黑越,你小子也要死了,有這麼多人要陪老子死,還算不虧,呵呵呵……而我飛熊的軍團,拼掉了這麼多部落崽子,怎麼都也算是功勞多多的,必然被人當英雄傳頌!”飛熊居然還大笑。
“拉倒吧,誰都知道,你這個傻子受了海崖的挑撥想死死壓著的伏夕才會成為英雄,那支看上去很可怕的軍隊絕對就是伏夕的十字師團!這小子帶著這麼強大的一支師團混在敵人中,一旦攻擊敵軍,一定會很有效,怕是北越軍團未必都能陪我們死呢,那麼,只要有活著的將領,他們才會成為英雄,伏夕才會成為英雄,英雄這二個字,和你卻是無關的,你只會是人們口中的傻貨!”黑越卻痛苦冷笑道。
畢竟黑越對伏夕太瞭解了,他和部落將領不同,他一看到遠處的十字師團,就很確定這是伏夕的軍隊,他絕對不會認為部落人能弄出那麼一支可怕的軍隊來的。
這世上能做到這一點的,只有絲族人!
而飛熊,黑越對飛熊真有好感嗎?
屁的好感都沒有。
在黑越看來,飛熊這貨壓制了他帶兵立功,否則戰局絕不會如現在這樣。
“你不是也要壓制他,聽說,是為了嫉妒夜露讓伏夕帶兵,呵呵,可惜了,夜露必然是伏夕的了,你這廢物,老子就是見你太廢,才總不給你帶兵!而對伏夕,我卻不過是看他氣宇軒昂又年輕有為,有點不順眼而已,才隨便壓他一下而已,我才不是真在乎這伏夕如何。”飛熊見黑越沒了絲毫尊敬,咬牙切齒恥笑回敬道。
黑越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,也笑道:“我可聽說,你是真認為伏夕要挑戰你,才這麼害怕,可惜,你再慫,現在還是要死!”
飛熊怒道:“是!這種小子也想超越我?但老子可不是害怕,就如此刻,若不是受傷,伏夕這小子儘管來和老子決鬥試試看,老子一定滿足他!”
黑越哈哈一笑:“這可能嗎?伏夕若能過來,必然會笑死,因為我們是不聽夜叉的報警,才落到這個地步。”
飛熊不恨敵人的軍隊,或許是無從恨起,卻只恨伏夕,猙獰看了遠處的十字師團一眼,道:“算了,少說二句吧,或許我們還能活下去呢,等活下去,老子親手弄死伏夕給你瞧瞧。”
因二人都是被北越士兵拖後了一段的,敵人看二人都躺倒了,身上都是血,又釋出不出命令來,已然把二人當作死人對待了,就算是首領,也沒必要搏命來補刀了。
而軍中,是有巫師的,巫師通常是巫妖會的人,都懂點巫醫,很多巫醫對止血可是有一手的。
“好,我瞧著,咳咳咳。”黑越咳嗽道,心中卻也燃起了一點生存的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