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孫桐乾咳了,道:“怎會?我公孫龍是誰?我是想說,個人為大,其實就是將個人利益放到至高無上的地位,這種論調,是最容易被人利用,而後服務於邪道。”
羅剎道:“為何這種論調容易被人利用?”
公孫龍道:“因為每個人都會不自覺尋求自身的價值,或存在的意義,又或只為滿足個人的慾望,就如若我很想玩弄一下你的身體一親芳澤的話,有人評定認為我可以這麼做,那麼我就會很認同很認可那人的說法!”
羅剎輕啐一聲道:“似乎有道理,但總覺得你的話裡也有些偏跛,只是一時看不出來,我只知道,你既不太信儒道,又想滿足個人的出人頭地的慾望,就只會強詞奪理,勝在別人一時拐不過彎來。”
公孫龍嘿嘿笑道:“非也,儒人也一樣,嘴上說得那般這般,實則那一套誰能都照著做的?那些倫理之道都是滅族用的,都照著做的話,若遇到戰爭,大族都要死絕,為此,儒人中諸如扒灰的事情從來多不勝數,那方興起的父父子子、君君臣臣的倫理,怕是隻增加了男人們玩女人的興致而已,可謂是有禁才更刺激。”
李斯一直在聽,不由道:“為何做不到?”
公孫龍嘆息道:“那是反人性,反人類的邪道,與自然規律相背,又怎麼可能禁止得住?就如你喜歡的律法,也不過是這違背天道的諸侯國度中無奈而用之的邪道,雖的確有效果,但誰說那都是正確的?錯誤的地方簡直比比皆是!”
張靜濤聽了,對此大為認同,比如賣日哥那邊,你為了管教小孩子,抽了他二巴掌,可如果鄰居舉報你虐待小孩,那麼舉報三次後,只要警察和兒童組織的人上門,認為你確實打了,若小孩不懂事,還因恨老子抽他,一時任性,回答確實打得很兇很虐,那麼這小孩就會被帶走,當然,這時候,你有一次辯解的機會,但如果失敗,這個小孩就會從此被別人領養。
試問,這樣的法律真的合理嗎?
誰要認為合理,是為了保護小孩的人權,那就是腦子進水了。
事實上孩子是屬於你的,任何人沒有權力奪走,才是最基本的人權!
連自己的孩子都不屬於自己,還有什麼人權可言?
至於虐待孩子這種特例,豈可用如此簡單粗暴的方法來解決?即使懲罰大人,甚至讓大人坐牢,可不等於說,就可以奪走孩子的,大人即便坐牢,出來後,孩子還是他的,這和奪走孩子完全是二個概念。
可見,這樣的法律,艮本就是暴力的一個側面。
可想而知,律法剛興起的時,更有多少是不合理到了極點的。
那麼,商鞅不死,誰死?
李斯若有所悟,低頭不語,不知在想什麼。
這幾人說到這裡,終於止住,倒不是不想就這些話題說下去,就從羅剎似有所得的欣喜表情都可看出,羅剎就算是被調逗了幾句,但仍是想和這二個高人多說說話的,畢竟公孫龍的話已然讓羅剎體會到了,她的小腦袋瓜子怕是有點被人冰封僵化了。
可惜,遠處的庭院中風憐花一行人已經在過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