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確,別看達爾很擅長玩一些邪道學術,對母系家族體系有極強的破壞力,但亦達爾只不過是在前儒各種邪論基礎上的擴充套件。
那五千傳教士,才是儒毒的真正基礎!他們會編造各種愚蠢的儒書,互相映照,來掩蓋真相,愚弄天下,更別說,他們亦會去世界各地傳教。
至於傳學和傳教是否有差別?
在戰國,和春秋,這完全是沒有區別的。
但張靜濤仍是苦笑道:“若可以,我亦希望此刻一刀殺了這達爾,可惜,這不可能。”
的確不可能,李秋水和趙浪可不是他張靜濤,她們是要顧慮到理儒門的報復的。
甚至達爾這個人,是麗麗白都看重的,不比沾納,讓麗麗白都忌憚和厭惡。
而達爾的破壞力,比之一萬顆**是毫無問題的。
“是的,我父雖奉神儒,但亦是為此,我對觀音娘娘十分恭敬,亦十分好奇觀音之由來,為此,我學的卻是華夏的千手觀音之大道,亦知道這達爾害人不淺。”趙靈兒道。
張靜濤聽了,頓時一愣,才猛然發現,或許,真正的大道都非所謂的三千,而是隻要一千就足矣!
那或許就是千手觀音的由來。
這千手,和儒人弄出來的千字文並沒有什麼關係。
儘管張靜濤自身就如‘參商’中唱的,他就是那個經常痴痴念著:“天地玄黃,宇宙洪荒,日月盈昃,辰宿列張……”的這個人。
並且,他參的,亦是商。
只是,卻不是天上的商星,而是旦妃和紂王的商。
“怪不得公主出言亦是不凡。”張靜濤讚歎。
“靈兒多敬先生幾杯,人之一世,草木一春,不必想太多,喜歡便是喜歡,恨便是恨,若時運順利,該歡樂時,便歡樂。”李秋水欣慰道。
然而,這話雖豁達,實則,其中卻藏著一句‘恨便是恨’。
趙靈兒便是坐著相陪,不時會給張靜濤添酒,自己亦會陪著喝上一口,那水靈眼波中的深情,隨酒而濃,那不屬於李秋水的身姿在一舉一動間亦是愈見風流和羞澀。
李秋水雖並沒因此對趙靈兒敵視,卻亦是不甘下風,不時會敬張靜濤一小杯,那眼波中的秋水便如映照了天空的明月一般,深不可測,卻又因明光而看似晶瑩透底。
這種情形,連對女色很節制的李斯都不由有一絲嫉妒。
而淇水一戰之下,眾人似乎忽略了他李斯一般。
李斯不由多喝了幾杯。
只可惜,如此喝酒之下,怕是誰也不用動啥別的心思了,只等著呼呼大睡吧。
張靜濤風雅言談著,酒卻比粗魯喝著的金光上人都多,然而,他的眼睛卻如明鏡般清爽,那明鏡中,還映著李秋水桌下放著的一個酒尊。
那酒尊裡有不少酒,但那個位置,按理說,卻是不用放酒尊的。
當夜李斯呼呼大睡,張靜濤看似喝了不少酒,進了帳篷就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