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這句話,卻是過於大聲了一些,讓身邊二個武士都聽到了。
“大人,你若不想退,也未必不可的,要知道,有序是怎麼個有序法,可是很有講究的,我們可以故意退慢點,若戰局仍很膠著,就說無法脫離戰鬥。”一名武士副隊長嘿嘿一笑道。
另一名武士隊長卻臉一白,暗罵,你他孃的有病啊,打仗有什麼好玩的,說不定死的就是我們。
要功勞想上位也不是這麼玩的。
這武士隊長眼珠一轉,立即一臉陰笑,出謀劃策道:“是的,不過,我看大人也無需和一個死人生氣,若大人去告知蓋聶那張正碰了聶雙月,定然會殺了這張正的,大人只要告訴蓋聶這一點就足以,何必這麼費力呢?”
武士副隊長冷笑道:“大人只是那麼說說而已,若讓蓋聶親自去殺這仍可說是名不見經傳的張正,似乎太不珍惜他蓋聶的名聲了,這簡直是抬高了張正的江湖地位,我看是不太可能的,因而把此事告知蓋聶怕是也未必有多少用,畢竟張正不是上了聶雙月的床,聶雙月也算不得是吃了多大的虧。”
武士隊長聽了,呵呵一笑道:“有點道理,但未必沒用,至少,若有一把刀可以殺掉張正的話,蓋聶的確應該會很高興的,而蓋聶,必然看出大人和張正有仇,那麼,若蓋聶只想借刀殺人的話,憑大人的資質,一定能讓蓋聶另眼相看,傳授一些武技心得的,到時候大人武技大進,要殺進入魏地的張正之類,玩兒似的。”
武士副隊長也不屑笑了,道:“大人可是師承鬼谷子先生的,還需要向蓋聶學武技麼?”
白圭終於說話了,冷哼一聲,道:“各有所長,吾師鬼谷子雖厲害,卻並不見得適合我,若蓋聶願意教我一些什麼,亦無不可,不過,蓋聶似乎不太願意參與政場,傳授我武技,卻有涉足政務之嫌。”
“大人,蓋聶從不是隱士,否則豈會讓他只想一心霸佔著的聶雙月拋頭露面來帶兵。”武士隊長連忙鼓動道。
白圭略一思忖,拍了拍武士隊長的肩膀,讚道:“也是。”
“大人,既然如此,我們退吧,沒必要冒著損失戰馬的危險,和敵人死拼。”那武士終於偷偷說出了真正的目的。
“不錯,我們退!”白圭大聲命令。
為此,連白圭的人都決定撤退,李秋水立即察覺到了敵人的變化,讚道:“張正果然與眾不同呢!”高興看著遠處,那神情似乎很想和張靜濤並肩馳騁在山野間。
敵人退了。
退如潮水。
李斯的神情很愕然,繼而又很懊惱,似乎懊惱自己怎麼沒想到這一點,再聽到李秋水的誇讚,再看張靜濤時,都多了深深的怨恨。
的確,李斯最近的時運不順,大多都與張靜濤有關。
還有一人也兇光閃閃看著張靜濤遠去的背影,居然是金光上人。
金光上人沒了弟子,這局勢也使得他必須親自殺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