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道狂風隨著刀意卷出,能開山,能斷水!
叮叮叮叮叮……無人知道張靜濤的揮刀速度到了什麼程度,只知那刀風過處,都是叮叮聲,鐵柺仙和白圭便是在刀風之下爆退。
酒劍仙子的一劍差點被鎖魂仙的鎖鏈掛住,她婀娜的身體一扭之間,長劍就晃過了鎖鏈,繼而如影隨形追著張靜濤的後頸後去,可無論她怎麼追,都仍只是如追在狂風之後的一縷草葉,只是在被狂風帶著走。
鐵柺仙和白圭心中的寒意從二人的臉上都能看出。
這四人敢稱四仙,不但每個人手下都有武技高手的亡魂近百,更是最近四人組合在一起後,就未遇敵手,最厲害的一個,不過就在四人圍攻中,走了十招。
任誰遇到這樣的圍攻,都不會考慮硬攻前方最強力的二人的。
然而,張靜濤看似都不如那些死在四人圍攻之下的敵人悍猛,身材更是遠遠不如那些死鬼,但那刀勢一出來,卻是狂傲無比,簡直是目中無人。
已然沒人注意到張靜濤的身體,他似乎已然變成了一道全無實質的刀影,酒劍仙子在驚愕中,已然完全把握不到這刀影究竟要飄向何方。
鎖魂仙的鎖鏈更是不知該鎖向何處,他甚至覺得,若前面只有白圭一人,抑或只有鐵柺仙也無妨,那麼至少可以跟著攻向一人的刀影,找到這刀勢的去處。
可鐵柺仙與白圭卻不這麼想。
在刀氣縱橫中,鐵柺仙和白圭都覺得這張正的刀勢是衝著自己一個人來的。
而且,這的確似乎就是真的。
因在爆退中,隨著噹噹噹!三聲,白圭又給張靜濤的裁決連著劈中了三刀,那三刀帶著一種鋒銳的透震,透入了白圭的肺腑,絲絲縷縷如閃電般爆裂,震動著他的每一絲血管。
鐵柺仙也是,刀風過處,“叮!叮!叮!”三聲脆響,他的鐵柺也是中了三刀,鐵柺仙更覺詭異,那刀勢似乎就如這清脆的叮咚聲帶著三縷寒氣,投入了心胸。
兩人都是渾身劇震,大驚中繼續急退。
此時方知對方几乎同時砍了二人各三刀。
在戰團向著一邊滾去中,鎖魂仙驚得陰聲都沒了,罵道:“操!白圭,你確定此人是張正,不是蕭狂風嗎?”
白圭的嘴角透出了一絲血絲來,大叫道:“老子確定!廢話少說,看準了快來幫一把!”
酒劍仙子的出劍哪裡還有醉勢,纖手一揮,急急灑出一片劍花,又是往張靜濤追去。
這種做法其實頗為危險,非常考驗一個武士的武技基礎,要知道,亂戰中,可不能用短跑的方式去打鬥的,那樣做慣性太大了,極容易被敵反擊。
鎖魂仙亦是不再管那團刀光偏往何處,便是一鎖鏈打去,只求攪動這團刀光。
這種如同碰運氣的做法,鎖魂仙多少年未曾有過了。
然而,這一鏈子卻打對了,正封住了張靜濤攻向鐵柺仙的一刀。